我並未與一眾大臣一起參加國宴,不過剛剛上齊酒菜便獨自拎了壺上等佳釀躲了出來。
漫天的星星伴隨著圓圓的月亮,說明著,今天不但是白天是個晴天,連帶著晚上也是個晴天。
這一世,楚楚和重安定是會幸福的。
隨手把喝空的酒壺丟到一邊,沿著小路晃晃悠悠的走著醒酒。
麵前卻突然掉下來一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尚未看個明白,就見一人從半空中緩緩落下。
邁向那團不明物體的腳步一滯,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覺演的聲音裏含著驚喜在對麵響起:“諾諾,果然是你。這次看你還往哪裏躲。”
這時地上那個不明物體終於打個滾勉強爬起來,聽聲音正是離淩:“對不住,我打不過他。”
……所以你便把我賣了。
借著酒勁嘴一歪,哈喇子瞬間淌了下來,流到衣襟上滲入衣襟。我嘿嘿傻笑著,一雙沾著口水的爪子直接糊在覺演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嘿嘿嘿……小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啊,可曾婚配啊,不若便嫁給我吧。”
覺演一張麵皮瞬間僵硬,正在我得意的時候,忽的勾唇一笑反手把我摟在懷裏:“好啊,不若我們今日便成婚吧。”
“咳咳咳咳……”我一個不防,竟被自己的口水險些嗆死。
掙脫覺演,滿臉的無辜:“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看著離淩抽搐的麵皮,我險些大罵:抽毛抽,若不是你,我犯得上嗎?
覺演拉著我的手:“沒關係的,你會記起我的。”
我往後邊退便往外抽手:“什麼記得起來記不起來,前世是前世,今世我是安忘。”
覺演手一僵,隨後卻是更加用力:“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是宓諾是安忘,安忘是你也是宓諾。你始終都是你自己。”
“那好。”想起忘川河畔的那個許願條,許是這就是轉機:“把忘川河邊的許願條拿出來,還記得那個賭嗎?我們照著輸贏的約定來。”
覺演淡笑著攤開手掌,手心裏躺著的是一根紅色的布條。我接過布條翻到寫著名字的一麵。重安、楚楚兩個名字,四個大字赫然映入我的眼裏。
我幹脆一甩許願條:“反正我就是不認賬,你能拿我怎樣。”
手腕上的力氣越來越重,似乎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一般。
手上突地一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齊亦錦拉著懸浮在半空中。
齊亦錦的聲音當年的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神女要見小諾,若是有心還是先去鳳族、朔雲山以及魔族提親吧。”說完竟拉著我就走。
站在鳳凰宮的門前,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齊亦錦,我一直特別好奇,你叫齊亦錦,師父曆劫之身叫齊亦堂,你們那時候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那若是我做你的師叔你可願意。”
翻個白眼:“不願意。”憑什麼被他人平白無故占了便宜。
鳳族的公主大婚,僅是公主大婚,卻沒說明白到底是族長的女兒朱砂公主大婚,還是神女的女兒宓諾公主大婚。以及那個絕對保密的駙馬。我深深地覺得吧,估計不是什麼保密,估計是娘親在寫請帖的時候忘記了填名字吧。
看著朱砂身披嫁衣,紅妝十裏,我真誠的到:“要不你再想想,別嫁無悔了,還是跟著我師兄過吧。”
朱砂手裏的胭脂盒子瞬間粉碎:“再說一句我聽聽來著。”
我打個哆嗦,陪著笑臉:“歲歲平安,歲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