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忽然一瞬間非常想去一個地方,非常急切的想恨不得一眨眼就身處此地。我就是那麼神經質的人,想想前幾個小時還在超市打工,而現在卻在通往西藏的火車上。
西藏西藏西藏這兩個字一直徘徊在口中,多麼神聖的地方就像是沒有加工過從山脈上流下來的水,時間的眼淚。想著這些白溪累了,從北京去西藏要近乎兩天的路程,加上現在是冬天路程又要坎坷許多,保守估計也要三天才可以到。不過白溪還是暗喜幸虧這個時候不是在過年前夕車上幾乎沒有人,即使是開車前一個小時買的車票還是有臥鋪的。白溪的柵間裏隻有四個人,包括自己有兩個婦女都帶著孩子,還有一個男子全程帶著口罩跟帽子根本看見臉上的樣子,隻知道他的眼睛沒有焦點。白溪看見他是一時之間竟然軟了心尖。
她和車上的兩位婦女聊了幾句,感覺累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夢裏似乎不平靜,亂亂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卻莫名其妙的害怕。忽然她看見自己站在一處黑暗裏,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連空氣也稀薄起來,喘不過氣來了。就當白溪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忽然像是有人給她做人工呼吸一樣,呼吸順暢了起來。白溪睜開眼睛時,她已經不再火車上而是在一間屋子裏,而嘴上也帶上了氧氣罩。
巡查來的護士見白溪醒了,走近她微笑著對她說:“醒了白小姐”白溪望著她用手指了指氧氣罩,詢問是不是可以摘下來。護士伸手把她的氧氣罩拿下來,還是一直微笑著似乎像看了笑話一樣。
“我怎麼來的?”白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上。
“您的男朋友真帥!”護士並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個白溪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男朋友?她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附加詞?難道自己被英雄救美了?白溪正要問她她的“男朋友”去哪了的時候,就看見門口那個包廂裏的怪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怪人看了白溪一眼,淡定的走到她旁邊坐下,從手提著的超市塑料袋裏拿出還冒著熱氣的白粥。
“謝謝”白溪接過白粥,滿臉害羞的說。怪人明顯驚訝了的看著白溪,但隻是一瞬間又變成了無表情。
“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不安全。”怪人漫不經心的說
白溪看了看他說:“隻是忽然興起,沒想過高原反應這麼嚴重”
怪人聽了白溪的話一愣說:“這不是西藏,我見你發燒了就在半路帶你下了火車”
“啊?”白溪聽完之後蹭的竄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護士和怪人。隻見那護士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就走了。
“怎麼?”怪人忽然換了一種眼神看著白溪,眼裏似乎是玩味的樣子,惹得白溪的火一下子竄了出來。
“你應該叫醒我,問問我意見”白溪冒火的看見一臉泰然的怪人。
“你發燒了!”沒有任何遲疑,想都沒想的回答給白溪。
白溪看著怪人,想想自己做夢是那般難受,也就不再嘴硬“還沒問你叫什麼?”白溪問。
“我叫閆苛”怪人邊說邊把帽子跟圍巾摘了下來。白溪看著脫下偽裝的他,心髒像是裝了馬達一樣,飛速的撞擊著。無法形容的長相似乎一切都像是畫出來的一樣。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閆苛對白溪一笑時,白溪覺得自己的氧氣又不夠了。趕緊轉過頭躲避他的目光。
閆苛看她把臉轉過去,以為是生氣了“白溪你別生氣,大不了我賠你火車票,你好了再去西藏”
“你怎麼知道我叫白溪?”白溪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強忍著緊張轉過身偷偷地看他。
“我聽見你跟小朋友聊天了”閆苛看了看她又說“我還知道你即將是z大的學生”白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身上的被又往身上攬了攬,好怕被他看穿一樣。
閆苛看著她害怕的表情,頓時捧腹大笑邊笑邊說:“你的入學通知書就在你的包裏放著,我翻身份證時就看見了。而且我是z大計算機二年級的你學長”
望著閆苛閃閃的眼睛,白溪也在憧憬這個陌生城市的大學生活了。想著這些自己也不自覺的嘴角一翹。陽光照進來招穿整個病房,照在兩人身上似乎有什麼在萌動起來。
閆苛並沒有留在病房陪夜,白溪也覺得自己沒什麼事,隻是醫院程序住一夜看來無恙才能出院。雖然有點失落閆苛沒有留下來陪自己,但是一想兩個人根本不熟,而且男女有別也就不再想。
夜已經深了,但是還是有月光照進來病房還是亮的,白溪穿上拖鞋走到窗邊看著外麵,外麵在下小雪,雖然密密麻麻但是掉到地上變成了水。白溪閉上眼睛似乎在聽雪花落地的聲音。
忽然眼前出現了閆苛一臉玩味的笑臉,嚇得她趕緊睜開眼睛。
“晦氣晦氣,睡覺睡覺”四處望了望沒有他的身影趕緊跑回被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