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牢籠或許根本就不能被打破呢？你覺得他能被打破，但是他真的不能被打破呢？”
“而且就算你打破了這個牢籠，外麵卻沒有一個新的世界在等著你呢，你以為有就有嗎？”
“鬥氣大陸這一趟讓我想到了很多事情，在鬥氣大陸還算好的，我還有其他的選擇，我可以認輸，不遵從係統的任務，我也知道鬥氣大陸外麵一定有一個世界。”
“但是這裏不是鬥氣大陸呀，係統空間也不是鬥氣大陸呀，我就生活在地球上，撐死就出了個太陽係，根本就不能肯定宇宙中還有其他的生命存在，難道宇宙中真的就有其他的生命存在嗎？誰告訴你的誰規定的？你覺得有他就一定有嗎？”
“係統空間是一定能夠被打破的嘛？打破了係統空間之後，外麵一定有一個新的世界嗎？”
“宇宙到底有多大？宇宙裏麵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係統空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它為什麼會存在？它的目的是什麼，它可不可以被打破，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為什麼我們的猜測就一定是對的呢？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鑽這個牛角尖？”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你原本生活的那個地球本來就是不可以超脫不可以被打破的，你隻能在裏麵那樣生活，永遠都隻能在裏麵，那樣生活沒有第二個可能性。”
“而這個係統空間我們原先的設想其實全都是不對的，他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也根本就不是什麼人為製造，他在外麵也沒有一個新的世界，並且他永遠都不可能被打破！”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既然有這樣的可能，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隻不過都是無用功而已，我們為什麼要去做，我在鬥氣大陸上感受到的那一切就是固定好要感受的，永遠不可能改變！當你到了那個高度之後，必須要被鎖在那裏，什麼都做不了，根本......沒有超脫！”
這一次蓋亞意識真的啞口無言了，他知道丁麒的是對的，就像丁麒的這些設想，他剛剛的那些也隻是設想而已，除非他將真正的證據放到頂級眼前，告訴丁麒他的設想才正確。
丁麒也沒有再話，他給了蓋亞意識思考的時間。
許久之後，蓋亞意識終於再一次出聲了。
“我的設想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你的設想也不一定完全正確，我們單看現在我們已知的這些事情，其實還是能夠推理得出係統空間是可以被打破的，要我們找對辦法。”
丁麒麵無表情：“那打破的係統空間之後呢？又有一個牢籠又去打破它了。下一個牢籠，你知不知道你確不確定他是不是可以被打破的？這樣無休止的重複有意義嗎？這樣的生命真的有意義嗎？”
“我算是想明白了。”
丁麒身體飄到了空中，張開四肢享受著寒風。
“根本沒有什麼打破牢籠，也沒有什麼牢籠不能被打破，我們兩個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
“隻是一個態度而已，一個對於生命的態度，你的活法，和我的活法不一樣。”
“經過和你的這番對話，我更加明白了一些道理。”
“其實我原來被你騙了，你知道嗎？你讓我感覺追求強大，追求超脫，才是真正的自由，於是我就聽你的，聽係統的努力的找尋著強大和超脫的辦法。”
“但是其實這不是我想要的自由，我想要的自由，隻是我擁有的一切事情都按照我所想的去做，但真實情況卻是我脫離了現實社會，卻被鎖到了更的係統空間裏。”
蓋亞意識發出回應：“然而，實力的強大才是隨心所欲的自由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