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感覺頭痛欲裂，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痛哼著睜開眼睛坐起。
“嘶……痛死了，在也不喝這麼瘋了！”楊帆捂著腦袋呻吟，伸手就往床頭櫃拿水，卻摸了一個空。
“嗯？怎麼沒有？”
楊帆抬眼望去，神色猛然僵住，詫異之極的看著眼前及其陌生的環境。正迷惑時，腦海中一股龐大的信息迅猛衝來，瞬間讓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
一處空曠的場地上，中心是一座顯眼的高台。高台下方的場地上，此時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
高台上擺放著一張紅布桌，上麵放著一座通體黑色的金字塔形物品，不足五十公分高的純黑金字塔，被一圈圈白線切割成了九層。
紅布桌旁站著兩個人，一個看著年過五旬，卻精神矍鑠的老人，身後還站著一個一手執筆，一手拿卷的青年。
看著下方喧鬧的場麵，老人雙手虛壓，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輕咳一聲，老人看著下方的人群高聲道：“安靜，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人依次上來測試，不得喧嘩。
“楊海！”
高台下，靠近高台的位置，一個看似五六歲的少年頓時渾身一哆嗦，緊張的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站著的父母。
看見雙親臉上的鼓勵神色，少年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有點顫巍的走上高台。
老人溫和的笑道：“別怕，把手放上去就行，完了回去叫你老子買糖給你吃！”
老人的調笑頓時讓下方響起一片善意的哄笑聲，也讓少年緊張的心情平複不少。想到待會能吃到糖，也不覺得害怕了，將小手放到紅布桌上的純黑金字塔上。
純黑金字塔上，隨著少年將手放上去，金字塔底部忽然亮起一點紅色光暈，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全都看著那點光暈。
光暈向上攀沿，迅速將第一、第二層染紅，而後在少年迷惑，大人緊張的注視下，紅光將下麵三層完全染紅，甚至隱隱有到達第四層的趨勢，但最終還是止步於三層。
不過饒是這樣，台下仍然響起一片歡呼聲，特別是少年的父母親人，更是一臉高興的模樣。
老人呼了口氣，笑著摸摸少年的腦袋：“好了，讓下去吧，讓你老子給你多買些糖果，讓你吃個夠。”
少年一聽，本來就緊張的不得了，此時連忙噔噔噔跑下高台，撲到父親懷中嚷著要吃糖，其父一把將少年放到肩上坐著，難掩高興的道：
“好好好，回去就給你買糖。”
高台上的老人偏頭對身後青年說道：“楊海，資質火係三品，潛力中上。”
不去看身後青年記錄，老人看著下方再次高聲道：
“楊紫！”
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女孩上了高台，不需要老人吩咐，自己就將手放在了金字塔上，緊張的看著金字塔。
一抹淡藍色彩出現在底部，向上蔓延，很快超過了第三層，最後勉強越過第四層，止步於第五層。
下方頓時響起一片更大的歡呼聲，老人也笑了，摸著一臉興奮的女孩的腦袋，偏頭說道；
“楊紫，水係五品，潛力上等。”
……
“楊岩……火係三品，潛力中等。”
“楊星……火係四品，潛力中上。”
……
“楊凡……”
這個名字剛剛念出來，喧囂的場麵頓時為之一靜，老人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麵無表情的看著高台下方的某處位置。
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聽著身後的紛紛議論，臉頰通紅的走上台階，剛剛所有上去的人，最大的也不過十歲左右，隻有他，年齡最大。
“哎，又是他，今年是他最後一次測試資質的機會了吧，過了今年，他就十六了！”
“可不是，不過我看啊，估計還是沒戲……”
“看看吧，哎，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楊鐵石的兒子竟然是個廢物……這真是……”
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低著頭走上台階，不去看老人麵無表情的臉，緊緊的咬著下唇，將手放到金字塔上。
一點土黃色光芒亮起，少年死死的盯著那點光芒，嘴唇咬破了也沒有察覺到，心中不停的向神靈祈禱著，然後光芒最終卻連第二層都沒有到底。
老人搖了搖頭：“楊凡，土係一品，潛力……”
少年麵色死灰，嚐著口中的腥味，老人說的什麼根本沒有聽見，渾渾噩噩的走下高台，穿過人群，最終消失在所有人各色各樣的目光中。
……
……
“這是……穿越了嗎……”楊帆輕捶著腦袋坐起，茫然的看著青石地麵，看著腦海中的記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