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超度狐媚(1 / 2)

邑世成才走出一裏地,迎麵碰上了匆匆而來的黑仔。黑仔一見到邑世成,鼻孔一酸,叫了聲“師傅“,雙膝跪地涕淚不止。邑世成忙扶起黑仔,為他擦出淚花問道:“你這幾天去了哪裏,害得為師好等啊!”

黑仔見師傅不但沒怪罪自已,象父親一樣又為自已擦淚,這才破涕轉喜道:“自從洞門關閉後,我知師傅會有辦法逃出洞穴,便偷偷尾隨猴精,悄悄跟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座叫黑峰山的山崖上,隻見猴精進入了一個岩洞裏。我又在旁邊守了一天,發現那個岩洞不斷有猩猩出入。我就想,那裏一定是個妖精窩,所以才匆匆趕回洞口等師傅,沒想到師傅這麼快就出洞了。”

邑世成點頭道:“你跟蹤猴精沒被它發現,說明你這幾年還學了些東西。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天再上黑峰山。”

黑仔點頭道:“師傅,我剛才發現前麵十餘裏的路旁有棟杉木房,象是獵戶人家,我們不妨去那借宿一晚。”

邑世成點頭答應,師徒二人沒一會就來到了杉木房。

果如黑仔所說,這是一戶靠打獵維持生計的獵戶家。通過交談,得知獵戶家姓吳。父親吳鵬,六十有餘了,是個老獵人,打了一輩子獵,隻夠勉強糊口。妻子去世後,與兒子吳柳相依為命。子承父缽,吳柳十幾歲也拿起了鳥銃。前不久,吳柳從山上打獵回來,發現路邊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女子,便帶回家,給她飯吃,還燉了隻山雞湯讓她喝下。經過兩天的調養,女子恢複了元氣。看上去,小鼻子,櫻桃嘴,柳眉眼,還真是閉月羞花之貌。盈盈一笑間,令吳柳全身血脈澎漲,臠心跳動。不用吳柳開口,女子竟自願留下不走了,為吳柳做飯洗衣,掃地喂雞,勤快得很。這樣的好事,不亞於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吳柳父子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一天夜裏,吳柳躺在床上正神魂顛倒間,女子敲開了他的房門,銀齒一露,媚態百生。吳柳忍受不了,一把抱住女子,自是一番顛鸞倒鳳,快樂無比。自此以後,吳柳與女子日同茶飯夜同宿,恩恩愛愛,不在話下。

邑世成來到獵戶家,才坐下,女子端上兩杯茶水從灶屋款款走了出來,剛要說話,一見邑世成,猛然間臉色由紅轉白,手一抖,茶杯跌落於地。

吳柳慌忙上前握住女子的手,嘴唇對著她的手吹著風,疼愛地問:“燙著了沒?”女子一笑,說沒有,慌亂間轉身回了灶屋。

這一切,邑世成自是看在眼裏,也沒問什麼。對吳柳道:“你妻子還真俊秀啊!”吳柳低頭一笑,顯然心裏十分的甜蜜。

晚上,邑世成師徒與吳鵬睡在一間房裏。邑世成與吳鵬說了一會閑話後,看時候不早了,便倒頭睡下了。睡至半夜,邑世成看吳鵬鼾聲如雷,便輕手輕腳起了床。他悄悄來到吳柳房間的窗戶下,用指尖在窗戶的油紙上戳了個小洞,拿眼往裏一瞧,驚呆住了。

隻見床上蠕動的被子裏,有男女“咯咯咯”的嘻笑聲,一條銀灰色毛茸茸的尾巴從被子裏拖到了床下。

邑世成知道,隻有狐狸精才有這種尾巴。道法不深的狐狸精與男人做愛時,會脫掉毛皮藏到一旁,以免被男人發覺,但尾巴是沒辦法脫掉的。如此說來,吳柳的女人必是狐狸精無疑。他不想驚動了狐狸精,悄悄退回房間,仍然躺到床上,當什麼事也沒有一般。

第二天一早,趁吳鵬扛著鋤頭上山之機,邑世成緊跟著吳鵬,來到一處僻靜處對吳鵬說:“大哥,你覺得你兒媳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吳鵬見邑世成問這話,有些不解道:“道長,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邑世成點頭說:“是的,我明說了吧,你的這個兒媳,是個狐狸精變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吳鵬大驚之下,頭搖得象撥浪鼓,大笑道:“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是狐狸精變的。道長,你不會也要懷疑我也是精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