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細雨、微風習習在文人墨客眼裏總是那麼詩情畫意。春雨如煙、春雨如絲,濛濛細雨在訴說那最美的人間芳菲。水老伯一個普通的漁夫,雖沒有萬貫的家財,沒有顯赫的地位,卻有一個知足的心。因其捕魚技術高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生活倒也過得逍遙自在。三杯小酒下肚,如此良辰畫境倒也勾起了水老伯不小的詩性
“春風倚棹闔閭城,水鄉春寒陰複晴。
細雨濕衣看不見,閑花落地聽無聲。
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綠山南萬裏情。
江湖如今無人問,逍遙自在是吾生。”
好一個“江湖如今無人問,逍遙自在是吾生”,好一個濛濛細雨、如詩畫境。
“咕咚!咕咚!”
又是兩大口酒下肚,此時的水老伯雙眼已經有點迷離,稍顯醉意。
“轟隆”
不遠處一陣劇烈的爆破聲打破了這美麗的畫卷,也微微震散了水老伯的醉意。巨響過後,天地又恢複了寧靜與祥和,微風細雨依舊。水老伯慢悠悠走出船艙,向響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兩口酒入口,出現在水老伯眼前濛濛的一層水霧,什麼都看不清晰。夜還是那麼的靜,隻有受了刺激的烏鴉,時不時地發出令人厭惡的叫聲。
“嗖!嗖!”
兩聲急切的破空聲傳來,水老伯回頭望一眼,隱約間看到兩個人影遠去。
“咕咚!”
又是一口酒……還沒下肚
“碰”
船體突然出現一陣劇烈地搖晃
“噗”
剛到喉嚨的酒全被吐了出來,且嗆得水老伯低下頭,不停的咳嗽。船上一個黑影看了水老伯一眼,沒有過多地停留便向前麵兩人去的方向追去。黑影去後,水老伯朝黑影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黑影漸漸遠去,水老伯像是鬆了一大口氣,咳嗽也停了下來。
剛要拿起酒瓶繼續喝酒的水老伯,忽然覺得自己的船上有什麼不對,一個微弱的聲音時不時地在牽引著水老伯的耳朵。水老伯急忙環顧船的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檢查過後,水老伯的心似乎又平靜下來,拿起酒瓶,又是一口酒沒有下肚,水老伯急忙鑽入船艙。
“噗!咳!咳!”
出現在水老伯眼前的東西又讓水老伯嗆了一回,一個嬰兒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船艙中。
“咳!咳!”
止住咳嗽的水老伯,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鑽出船艙,以最快的速度撐著船向岸邊劃去,此時的水老伯劃船的速度絕不亞於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甚至還要更快。本就處於枯水期,水老伯很快就來到岸邊。隻見水老伯抱著嬰兒快速登岸,像一片蘆葦蕩跑去,那速度就和有什麼猛獸在後麵追著自己一樣。
剛跑兩步,水老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跑回船邊,拿起竹篙猛然發力將船推出岸邊,推向江心。說也奇怪那船在水老伯的奮力一推之下,就像一支離了玄的箭,“嗖”的一聲便快速向江心移去。做完這些,水老伯又急忙跑回去,朝最近的蘆葦蕩跑去。跑到蘆葦蕩,水老伯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朝深處跑去。
回看江上,那艘小船漸漸地停了下來。天地間似乎又恢複了寧靜。
“嗖”,‘碰’
可憐的小船還沒停穩,便被一種力量擊地粉碎。一股血腥味迅速向四周蔓延。這時一個黑影似乎對自己做的事很滿意。
‘哈哈’!‘哈哈’!狂笑聲伴隨著他漸遠漸細。
風還是那樣清,雨還是那麼細。這片天地終於又恢複了寧靜。可是能夠欣賞這副美景的水老伯已不在。
第二天漁家村便傳出來水老伯夜間船毀溺水,踏上極樂世界的消息。許多曾受過水老伯傳授捕魚之道的村民,對水老伯的死很是傷心,自願捐錢為水老伯立下衣冠塚。
水老伯的小船出事後的一段時間內,時不時有一些奇怪的外地人來詢問水老伯出事是否屬實。也有人來問具體情況,且顯得很悲傷的樣子,村民還以為是水老伯的親人,但是他們到水老伯的衣冠塚前拜祭過後便離去了,並沒有顯的很悲傷的樣子。半年、一年、無人再來詢問水老伯的事情。大家也漸漸的把水老伯放於記憶深處,隻是偶爾在茶餘飯後會提到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