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日,南昌、吉安和贛州三個情報站都沒有消息傳來,疑慮重重的鄭毅與政委李昭和一師主官商量過後,把第二團調往於都,與駐紮寧都的第一團互成犄角之勢,隨時做好增援興國的準備。WwW COM
駐紮瑞金的第三團和前敵指揮部直屬炮兵營、直屬警衛營,仍然和往日一樣展開訓練;直屬輜重營南下會昌,將儲存於會昌城中的所有糧食運回瑞金;直屬工兵營和教導大隊兩個新兵營則以訓練的名義,開赴城北十五公裏的棱角山下構築防禦工事;命令特務營三個連全部出動,分別對北麵的大柏地、東北方向的石城和正西方向的贛州進行偵查。
駐軍頻繁的調動並沒有影響瑞金民眾的生活秩序。
在民眾眼裏,來來往往的紅軍部隊早已經是司空見慣,而在教導師內部,所有官兵都感受到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氣氛,鄭毅和各級主官每都圍著碩大的沙盤進行戰術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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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六日夜晚,吉安情報站再次來密電,鄭毅這才知道王鈞的第三軍遲遲沒有抵達贛州的原因:
被打殘的湘軍第六軍在樟樹休整期間忽然嘩變,已經離開樟樹南下贛州的第三軍再次掉頭北上,對嘩變的湘軍第六軍實施包圍繳械。
第六軍軍長胡文鬥率領四千餘殘部向西突圍,逃至新喻時,胡文鬥被部下所殺,數千殘兵敗將一哄而散,逃回湘省境內。
等弄清楚原因之後,鄭毅和麾下弟兄都不由長長地鬆了口氣,開始把目光轉向北麵的廣昌,以及贛省中東部的撫州。
參謀長張堯提出個觀點:“目前看來,贛州方向尚未對我軍形成實質性的威脅,前下午進駐撫州的李烈鈞部駐步不前,似乎沒有繼續南下的跡象,駐守廣昌的賴世琮部也沒有增加兵力,由此推測,敵軍各部尚未形成統一的指揮,或許對我們來是個機會。”
眾弟兄眼睛一亮,紛紛望向微微點頭的鄭毅。
鄭毅考慮片刻,出自己的想法:“咱們暫時還不能攻打賴世琮,雖然賴世琮部距離咱們最近,但賴世琮部對咱們的威脅最,對咱們威脅最大的始終是王鈞的第三軍。”
“至於從上饒開到撫州的李烈鈞部,很可能隻是做個樣子,走走過場,不管是第三軍軍長王鈞,還是贛省省主席朱培德,都指揮不動他”
“李烈鈞的資格比起朱培德還老,如果不是三番兩次站錯隊,他如今的地位遠在朱培德之上,根本就不用躲在偏僻的贛東北休養生息,擁兵觀望。”
“此番李烈鈞之所以率部南下撫州,最大的可能是受南京中央政府所逼,所以,李烈鈞部對咱們應該沒有什麼威脅,哪怕他指揮部隊開進戰場,也不會全力一搏。”
張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弟兄們也都明白過來了。
鄭毅指向沙盤上的贛州城:“王鈞的第三軍至少還要三至五才能抵達贛州,然後與楊池生部進行防務交接,估計又要兩時間有五到七時間,足夠咱們從容布置了。”
“你的意思是主動出擊,先給王鈞來個下馬威?”李昭對於鄭毅的風格越來越熟悉,所以他的反應很快。
鄭毅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想,王鈞肯定以為咱們沒有膽量主動向他起攻擊,所以我想試一試,如果能激怒他,接下去的仗就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