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玨山在金色的落日餘輝中遊龍曲折。
柳餘年他們,回到玄玨洞天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夜晚來臨。地毯般綿延鋪展的草坪上,花樹點綴其上。
幾盞光暈柔和的橘色紙燈籠,映著白牆黑瓦的庭院朦朧夢幻。
傅青主正謹小慎微的坐在正堂一側的椅子上,被馬玨和石珃左右夾坐在中間。
“你以後安心住下來。別的不用你做,就是給做個飯就行,一定不要讓柳師妹進廚房!”石珃不時的瞄著大開的房門,悄悄說了句。
“你就對外人這麼放心?不怕他是妖怪或者冥界中人?”馬玨蹭得一聲,亮出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一邊瞄著來人的臉色,一邊扯掉自己一根頭發,衝著匕首一吹,頓時變成兩段。
傅青主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他下意識得縮了縮,怯怯的問一句,“柳姑娘看著很和善,想必廚藝驚人。你們就算是怕她累著,可我做的飯食不一定合你們的胃口!”
戴瑄輕咳了一聲,從門外走進來。身後,柳餘年也邁進門來。冷冷得撇了一眼石珃,“四師兄是嫌我做得飯食不可口麼?這麼急著換廚子!”
“我還是對小師妹的廚藝放心,就算吃壞了肚子,也知道擱了什麼東西?”馬玨斜著眼風,看著傅青主道:“你做的我可不放心?”
傅青主又往裏縮了縮,神情緊張的低著頭,不敢言語了。自己說錯了話麼?
“師妹多慮了!”石珃臉色難看的說了句,“我隻是想找個人替師妹分憂罷了。今天你受了傷,這些日子還是要多多休息才好。”
柳餘年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正巧謝玖剛淨完手,走了進來。“那孩子怎麼樣了?”戴瑄問道。
“雖然傷得重,好在屍魔用畢生的功力護住了他的魂魄。三五個月才能下得了床。”他喝了一口茶,又接著道:“隻是他體內陰寒之氣太多,雖然身體無礙。但是丹田裏殘餘得屍魔血引卻沒有根除。”
“還有就是,這些日子我要給小師妹煉製玄元丹,沒空閑照看他!”謝玖蹙眉道。
柳餘年想了想,“我來照看他吧!”
戴瑄搖頭道:“你須得閉關修養一陣子,老四老五還要堅守著護山大陣。”他默默的望向傅青主不再言語。
“對了,這位仁兄是大夫,懂醫理,他照顧那孩子,再好不過了!要是順便連我們的飯食也做好,就更好了。”石珃迭聲附和道,絲毫沒看見柳餘年冷颼颼的眼刀。
夜半,明月當空。柳餘年坐在自己房裏,瀏覽手中的“寶玄道經”,直到窗外那一襲默立了許久玄裳離去。
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大師兄已經離開了吧。
封印冥界的法陣有了罅隙,他定是會去查看的。
這位神通廣大為人冷淡的大師兄,對自己很是不同。自己心裏清楚的很。可是,自己是來修仙的,兒女之情從來就沒有想過。
即使,日後自己為了提高法力,不得不修煉陰陽兩無之氣,卻也僅僅隻是為了修煉而已。自從大師兄蘇醒之後,好像篤定自己就是他的心之所係。
有時候,自己不禁惶然,難道自己真的無意中和他有過曖昧邂逅,卻不自知。
可回憶起來,自己又回想不起絲毫蛛絲馬跡,玄玨洞天的這些師兄們,個個看著如花似玉,卻都是百歲以上的老妖怪了。
難道自己是被大師兄接生的?
可老柳沒說過這事啊!隻說娘親去的早。
也是啊!
以老柳的心胸也不會讓一個男人給娘親當穩婆!
傅青主被帶上山也是戴瑄提議的。整個滄河村已經沒有生還者了。他一人流落在外,也著實孤單了些。
好在他醫術精湛,用銀針封住了銅串兒體內的陰毒,自己才有機會保住了銅串兒的性命。
可是那“百草鞭”自從清晨入山尋藥,至今未回。自己凝神聚氣了幾回,氣海內空空如也,絲毫感應也無。翻遍了手邊的“寶玄道經”,卻依然沒有頭緒。
一時間千頭萬緒,讓人煩悶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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