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就是死性不改!妖皇是多少女妖,擠破腦袋想親近的。昨日,墨衣那婢子,還求我半天。”荷妖眉頭輕蹙,一臉不解。“ 如果不是必須是處子精血,又怎麼會輪到你和小柳樹精這樣的姿色!”
處子精血?這是什麼情況,說我長得醜,我忍了。可我已經不是,要不是告訴她呢?算了,還是不要說了。等拿到那對鈴鐺再說。
隻見左拾翠屏退了,幾個侍女。目光轉向湖麵,和風吹麵,空氣裏蘊鬱著越來越濃鬱的菡萏清香。她好像撒嬌般,輕輕跺腳,那兩隻鈴鐺一前一後,向著我們飛來。
我腳下一輕,身體被那團白光輕輕托起,鈴鐺緊跟其後,右手指尖輕微屈伸,隨時準備揮手奪去。
天巧在我身後左躲右避,鈴鐺上一片白光粉霧砰然彌漫。她竟然催動了法力,在抵禦鈴鐺的牽引。
見此景,左拾翠勃然大怒,雙手激射,白光破空,鈴鐺上粉霧加重,我又被拔高了十幾丈。天巧麵色酡紅,紅眼爆然瞪大,身上獸皮鼓舞,好像已經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來抵禦。
我心裏鬱悶,這隻傻兔子,在那死死扯住鈴鐺,我一會兒怎麼搶了就跑啊!
思忖間,長空一嘯,淒厲如梟,一隻大鳥展翅而來。隨著越來越近,我突然想起扶搖九千裏的大鵬神鳥,也不過如此吧。那神鳥飛至我麵前,星眼如豆。
懷裏陰陽尺一熱,“咦?這鳥怎麼在這裏?”蟲子的聲音!
嘩啦啦一聲巨響,低頭望去,湖麵翻滾如沸,水色詭異的變成了墨綠。在中心處,一個慢慢變大的漩渦,被巨大的陰影急速覆蓋。天巧還是沒有抵禦住侍魂鈴的迷惑,終於還是神色恍惚,手腳綿軟而垂,身子仿若無骨,已然被鈴鐺上的白光粉霧托起,慢慢向著我飄來。還未到眼前,隻聽一聲輕喝,左拾翠業已飛身而至,身上粉霧越來越濃鬱,幾乎讓人看不見身形,那隻剛剛要靠近我的大鳥,被她身上吞吐出的霧氣,瞬間推離了百丈。
見此,那鳥很是不服,豆眼不斷精光爆射,嘯聲越來越淒厲。烏黑的長翎如箭,雙翅煽起狂風,想把迷霧散盡。 嗷嗚!頃刻間天動地搖,忽聞一聲嘶吼,湖麵驚濤噴起,漩渦處,一條巨蛇騰空而上。
蛇尾拍擊著湖麵,猛地如巨柱遙立,我被她們的妖法製肘,又苦於不能暴露身份,隻要在其間回折騰躍。如同孤舟入海,飄搖不定。天巧早已昏迷,那隻鈴鐺,被我這隻牽引著,越來越近。巨蛇狂流怒卷,天巧的身體如同斷線紙鳶,向著漩渦急速滑落。
可這時,蛇尾卻猛然搖起,尾尖狠狠的從天巧的會陰穴穿透,頃刻間鮮血便從天巧的下身流出,她臉色醬紫,肌膚起伏如波浪,瞬間就化作一具骨骸,一顆紅色內丹從體內冉冉升起三丈時,瞬間爆裂如粉末。這隻自以為聰明的兔子精,就這樣死在自己的聰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