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側溫溫熱熱,我這才發現,被極火燃盡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長齊,隻是隱約比從前有些不同,微微帶有一絲淡紅顏色。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在身後清晰傳來。我回頭一望,一襲白袍在炎宮清冷的月色下,顯得寂寥非常。那人臉色慘白,鳳眸氳氳著星光,看見我好像突然鬆下了一口氣。
接著他身後的一個墨衣男子,禦氣幾步就來到我麵前,眸中驚喜畢現:“坎離!你真的是坎離?”
長臂一撈,我被禁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我下意識的回抱著他也喜悅的大喊:“金藏!我回來了!嗚嗚!嗚!下麵好可怕!”
不期然的掠過那襲白袍,卻不想他早已轉身想要離去,望著那背影卻覺得他腳步虛浮似有踉蹌,那一襲白影在熙攘的人群中,顯得很是孤單。
金藏輕輕捧住我的臉,神色裏除了喜悅還有一絲說不明的探詢,“這極火深淵噬仙煉神,卻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相苦大步走上前來,手裏舉著一隻琉璃盞,從上倒下的大量了我一遍,驚訝的盯著我身上的紗衣,驚歎道:“火樹銀花竟然甘願為你遮擋極火,可見它已經認定了你就是宿主。隻是明明你是木靈,怎麼抵禦它的焰火之力呢。”
想起那隻胖乎乎,色迷迷的金黃色蟲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死乞白賴的賴在我身上不走,真是可氣的很!
金藏定定的望著我許久,好似希望我給他一個解釋。“那隻胖蟲子非要賴上我,我也沒辦法的。”我委屈的撇撇嘴。
“坎離妹子天賦異稟,這樣的奇遇可遇而不可求!隻是這火樹銀花焰力極重,如果你不能好好駕馭,恐怕會弄巧成拙。”一旁的側妃茱萸,溫溫柔柔的說完,卻轉身向著火神一福。“神上還不如送妹子幾本控火之法,就當我們相識一場的見麵禮。日後我們雙方互有助益,常來常往才好。”
相苦聞言恍然大悟,愁眉舒散,反手一托,一陣紅光閃過,掌中多了兩本咒訣術法,輕輕擱在我手中,“這焰火流和連煌決就算是我炎上宮送你的見麵禮。日後我有事相托,還望你不要推辭的好。天色已晚,還是讓岩神帶你去休息吧!”
我心裏突然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火神和他的側妃茱萸,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估計這叫火樹銀花的色蟲子,從我身上是弄不下來了。
他們這麼順水推舟的送人情,也是為了日後求我辦事的時候好開口。火神站起身來,揮了揮衣袖,身後的那些炎宮侍從麻利的退下了。
金藏輕輕的抱起我,由一個留下來的引路長隨帶我們去了饌玉殿休息。轉過身來時,那日和我們比試的水藍色衣裳的美貌婢女,亭亭玉立在烽火殿的盡頭處,衝著我盈盈一笑。
我茫然的衝她點點頭,心裏很是奇怪,留下看熱鬧的人也太多了吧。在炎宮,養好傷後。
金藏帶我來到一個叫做舟山的地方。山上覆蓋著濃密,鬱蔥的密林,參天的大樹如同雲蓋團團相護。一條瀑布銀鏈一般,瀉下玉盤裏的珍珠,玲瓏剔透。
我回神凝望這天地俊秀處,想起父親教給自己的尋龍決,依稀覺得麵目熟悉,上玄武下朱雀,左青龍,右白虎。
主峰後連綿起伏的群山如同屏障,山下三河交彙而成一麵銀鏡般的湖泊,左邊是蜿蜒而上的盤山主徑,右邊一條川流不息的大河奔騰而去。
鍾靈儲秀,藏風蓄水,納陽吐陰,說是龍脈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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