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報仇要緊,我們長由宮幾百人的命就不要緊?”
“所以李兄才說,不管在哪依舊會為長由宮殫精竭慮,他都說的如此懇切,你還這麼對他。”
趙與之依舊不服,“你總是為他說話,幫他教訓我,什麼時候你能為我說說話?”
蘇木竟無言以對。
“你看吧,你連安慰我都不願,李湛就那麼好嗎?”,趙與之問,“他不過就是個落難王爺!還想當皇帝!瘋了吧!”
“你快住嘴,”,蘇木捂住他的嘴。這時候湖邊正好走過一人,正是被牧望拘禁的紫蘇。
蘇木見她躡手躡腳,一邊走還一邊瞅湖那邊的屋子,難免覺得奇怪,但還是一言不發,隻站著看她。
這時候湖邊突然飛過來一人,一席水藍色長衫,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捏著一把紙扇,踏著荷葉而來。而荷葉竟紋絲不動,似乎那人沒有碰到一般。
趙與之不禁暗歎好內力。隻見那人朝紫蘇筆直地飛過來,“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他落地之後便摟住紫蘇的腰,笑著說,“你竟然跑到這裏來了,真是快啊。”
“你放開我!”,紫蘇在他懷裏撲打,這時候才看到蘇木與趙與之兩人,羞紅了臉,但隨即便朝二人求助,“大俠幫幫我,這人囚禁我,快幫我報官!這人叫牧望!報官來抓他!”
牧望任由他折騰,半天竟仰頭大笑,“真是有趣,有趣極了!”
而蘇木聽到牧望二字心裏一驚,她與趙與之麵麵相覷,攔住準備飛回去的牧望。
“牧護法還請稍等,”,蘇木拱手道。
紫蘇以為這人來救自己,趕忙止住牧望,倒也是幫了蘇木一個大忙——牧望原本並不打算理會。
“你和前天過來的小子是一夥的?”,牧望問。
“剛拆夥,”,趙與之憤憤不平道。
“是,”,蘇木答道。
談話間紫蘇一直在牧望懷裏掙紮,她已經被困一天有餘,若是再不追著陸裏花去,隻怕便追不上了,若是陸裏花一切順利倒好,若是有個萬一,但凡這麼一想,紫蘇便覺得眼前昏暗。
“你們從南邊過來?”,牧望問。
“是的,”,蘇木答。
牧望看一眼紫蘇,笑著問道,“那可曾聽過南麵有姓陸的大戶人家,家裏有個小公子,這幾天離家了呢?”
蘇木細想,但見紫蘇拚命給自己使眼色,想起方才還是紫蘇幫忙牧望才能駐足聽一聽,便道,“確實有這麼一戶人家。”
牧望又是哈哈大笑,捏著紫蘇的臉看了半響,問道,“那小公子身邊可還有一個護衛?”
“……應當,是有一個,”,蘇木說。
“那護衛叫什麼名?身高幾許?現在何處?”,牧望看著紫蘇問蘇木。
“這個蘇某不知。”
“是男是女總該知道吧?”,牧望問。
聽這話紫蘇卻是一驚,直直地盯著牧望,半響才發作,破口大罵,“登徒子!你何時發現的!”
牧望笑得越發開心,摟著紫蘇便往湖對岸去。
“牧護法!何時……”
“下回從正門過來,就說與我有約,”,牧望回頭道,看起來心情大好。
“說罷,你到底是打哪裏來的,”,牧望問,隨即補充道,“你應當知道,我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紫蘇掃他一眼,幹脆和盤托出,“從南詔來的。”
“來這裏做什麼?”
“找人。”
“找誰?”
“我家公子。”
“找到沒有?”
“沒有。”
“為何?”
“說不定已經走了。”
“你還要去找?”
“是。”
“找到之後呢?”
“回南詔。”
牧望點點頭,“正巧長由宮主邀我前往,我們倒是可以同行。”
“可能不行,”,紫蘇說,“我要先去一趟會決殿。”
“去那裏做什麼?”,牧望問。
“去找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