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抓住興奮點2(1 / 3)

——作者的立場作者的立場很多的作者都會偏向主角﹐站在主角的立場上去寫作。但這是錯誤的﹐一般來說身為作者應當給予主角一個最終的結果﹐比如說﹕主角最終會統一帝國。又比如說﹕主角在本書完結之前不會死。等等等。這樣做本身就巳經給予了主角很多的優勢﹐足夠有餘。那剩下的就必須篇造一個合理的平台給主角演出。所謂的合理又符合邏輯那作者就必要站在中立的立場﹐而不是想要主角怎樣好怎樣好。奇遇不斷﹐強得非人。這樣哪有邏輯可言﹐比如說﹐什幺創世神創造了世界然後喜歡人類的生活﹐輪徊成為主角。你們信嗎﹖相信一個至高無上﹐有能力創造世界的終極生命會成為人﹖那就有如好好的人不去做要去當狗﹐世上會有這種事嗎﹖哪來的邏輯與合理﹐作者的腦裏在想什幺﹖現在很多的日本漫畫也開始陳腔濫調﹐什幺天使降臨等跟第不斷﹐特別是作成漫畫幾本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內容﹐全都是懦弱的主角得到女神﹖或天使的照顧﹐一本兩本也就算了。小日本人口少也就算了。這種作品看多了各位不會厭的嗎﹖還是隻要是漫畫就成。一句話日本的漫畫文明在走下坡﹐特別是動畫﹐畫得美是美了﹐但是獻情也太過了﹐開始拖戲。

一幻想要大膽

著名科幻作家葉永烈說,科幻小說就是科學+幻想+小說。在“科學”“幻想”和“小說”三個並列名詞中,誰最重要呢?當然是幻想。

研究中國科幻的英國學者愛麗絲1985年在成都第一屆中國科幻銀河獎大會上講話時,一針見血地指出:中國科幻最大的缺陷是幻想不夠大膽。

科幻創作,從某種意義上講是想象力的競賽。

一種大膽的、全新的幻想的點子決定了科幻的價值。

艾薩克·阿西莫夫從現代電子技術,特別是超大規模集成電路的飛速發展,聯想到縮微技術,從而幻想某一天人和戰艦能縮微到可在人體的血管中激戰。他的《奇妙的航程》栩栩如生地描繪了縮微人在人體內髒器官內的感覺。如果沒有驚人的微縮技術這一核心,這部長篇科幻就無法成立。

“魔鬼三角”是加勒比海上一片事故頻發的海域,這本是事實。西班牙科幻作家柯蒂斯·加蘭將它幻想成飛碟基地,其幻想充滿了真實感和扣人心弦的氛圍。《魔鬼三角與UFO》這部科幻小說使他一舉成名。

我們可以想象恐龍在某個特定的海域代代繁衍,也可以想象在金星可怕的風暴中生存;可以寫地球兒童與外星小孩的友誼,也可以寫地球人與外星殖民軍的戰鬥。……總之,從古到今,從宏觀到微觀,盡可馳騁自己的想象力。

有專家將機器人、外星人、飛碟、時空隧道、災難預言(比如核戰之後的世界)作為科幻的“傳統題材”。

我國青年科幻作家韓鬆在其《宇宙墓碑》中,寫主人公子承父業當上宇宙殯葬工,專門安葬那些在外星探險中故去的宇航員的故事。作品寫出了地球人的孤獨感,因為地球的使者越朝太空深處飛去,越是寂寞。韓鬆描寫的人類的孤獨感,從更深層的意義上喚醒人類要珍惜現有的一切,特別是人間的真情。這篇作品在台灣榮獲“華人科幻大獎”絕非偶然,而是因為它的核心——幻想是很新鮮的,很大膽的,因而是很可貴的。

目前,一些科幻作者嚐試著從中國古代神話中“獵取”幻想核心。比如,晶靜的《女蝸戀》《嫦娥戀》是比較成功的例子。蘇學軍以戰國時的秦楚大戰為背景,寫從飛碟上來的外星人與鑄劍師的友誼,在極其悲壯的氛圍中講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科幻的生命力在於它不停地創造出“傳統”(或一些模式),又迅速地打碎它,以更新的麵目出現。既然人類的想象力的競賽不會停止,科幻的創新就不會停止。

人們初次嚐試科幻創作,往往從自己的生活出發進行“幻想”——這不失為一條成功的路子。比如:由於考試時間不夠,幻想能有一座“時間銀行”;麵對屢屢出現的考試作弊現象,幻想有人在造“作弊機”;由對生活中不合理現象的憤怒創作《後門軟件》;由對中國古代科技的讚譽寫下《太空炸彈》。隨著社會生活和知識的積累越來越豐富,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拓寬了視野,喜歡“胡思亂想”“異想天開”的人們,會逐漸把握住怎樣把瞬間即逝的幻想火花,變成絕妙的科幻構思。

深受讀者喜愛的科幻小說《等你一千年》,是青年科幻作家張勁鬆的力作。此作發表後,張勁鬆聲稱要首先感謝舒明武。因為舒明武在《科幻世界》發表了一束“科幻構思”,其中有一個構思講宇航員執行任務一去千年,戀人為了等他歸來而不斷“單細胞繁殖”,使有情人終成眷屬。張勁鬆就根據這個構思寫成了這篇愛情題材的科幻。由此可見“幻想”何等重要。

初學科幻創作者要打開思路,不妨在一起圍繞著幾個科幻題材“神侃”。愛因斯坦“發明”相對論就是與一批誌同道合的朋友“神侃”時受到啟發,朋友們稱這種聚會為“奧林匹亞學院”。我們可組織自己的“奧林匹亞學院”,各種“異想天開”大撞擊,說不定能撞出些大膽、美妙的科幻構思來。

二以人物性格的發展推動情節發展

有了好的科幻構思,隻能說是有了一個核心,這個核心好比心髒,不停地跳動,推動“血液循環”。科幻的“血液”就是情節。情節的發展除了靠科幻構思來推動之外,還有個動力,就是人物的性格的發展和人物之間某種關係的變化,它可以算是“另一個心髒”。“兩顆心髒”輪番跳動或一齊跳動,推動著情節發展。這和純文學作品是相同的。惟一的區別僅僅在於純文學反映的是真實的社會生活,而非科學幻想。

比如王晉康的《科學狂人之死》,小說的科幻核心是一位叫胡狼的科學狂人發明了“複製技術”——包括複製人。這種複製技術,不僅可以複製一千個情人,還可以複製一千個總統。這種發明本身就會給社會帶來混亂,勢必遭到各方麵的反對。“發明”(科幻構思)本來與環境已經構成了尖銳矛盾,加之狂人的性格癲狂,不顧一切,使矛盾如火上澆油,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後胡狼“自我毀滅”。

又如,中國著名女作家湛容的小說《減去十歲》(它被日本科幻界稱譽為社會科幻小說佳作),說的是“特殊時期”十年耽誤了許多人的青春,上麵下發了一個“文件”,所有人計算年齡時都可以減去十歲。這樣,將退休的幹部還可以再戴十年烏紗帽,而年輕幹部則可能退回中學時代,各種人麵對減去十歲的“文件”有各種心態。在這裏“幻想”與人物命運緊扣在一起,若沒有“減去十歲”,則沒有任何故事。

又如美國科幻名篇《怪胎》,講姍曼莎女士懷孕後檢查身體,讓胎兒與一台萬能電腦通了信息。結果胎兒在電腦教唆下支配母親幹出許多壞事、蠢事,甚至殺害自己的情人。在這裏,科幻構思始終融化於感情之中,推動情節發展,這是小說的“主心髒”。姍曼莎懷著既疼愛腹中的胎兒又懼怕他搗鬼的矛盾心清與胎兒鬥爭是“副心髒”。這兩顆“心髒”輪番推動著故事發展。

有經驗的科幻作家在給主人公“設計”性格時也很注意精心安排人物關係。傑克·倫敦的《九死一生》中的主人公屢遭劫難,而把他當做實驗品的竟是他的親生父親。《追蹤汽車殺手》中抓殺手的偵探和殺手原是一對好朋友。當然,《九死一生》中那位野心勃勃的科學家的實驗(科幻構思)的成敗連結著兒子的生死,汽車殺手(人與汽車合為一體,成為超智能汽車)與偵探的智鬥,既展現了殺手的性格也推動了情節發展。由於人物關係安排得巧妙——人物之間的決裂或重逢,愛或恨,生或死都容易使作品產生波瀾,牽動讀者感情。若人物關係設計得不好,從交待關係到發生衝突,過程長,費筆墨,也許還不討好。當代著名劇作家曹禹的《雷雨》在設計人物關係上是非常高明的。《雷雨》中人物之間的糾葛就是一本戲,令人不得不歎服。

有些初學者寫的科幻習作,沒有把科幻構思融化於情節中。比如,有一篇《飛碟教室》,作者寫一隻飛碟載著外星人到地球授課,這本應是一篇有想象力的作品。但作者隻把“在飛碟上授課”作為背景來寫,把筆墨用在描敘外星教師的音容笑貌上,讓科幻構思遊離於情節之外,這與“飛機上授課”、“鄉間授課”、“廣場授課”有什麼區別呢?如果我們順著構思朝下麵想,即在飛碟上授課,也許人處於失重狀態,頭在下腳在上,一會兒眼鏡飄起來,一會兒粉筆灰四處散開弄花了老師的臉。也許有一個最守規矩的同學被“壞同學”捉弄,讓他在失重狀態做了一件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愚蠢事,令人捧腹。這樣,科幻構思成為“動力”,而不是“布景”,才算真正的科幻。

還有一些作者把科幻當作工具(或武器)展覽來寫。你發明了一種激光槍,占了上風,我發明一種光子炮把你打得一敗塗地;你再發明一種更厲害的中子武器重開戰,我再發明一種中子炸彈來應戰。這種科幻武器大戰,打來打去,打得熱鬧,卻沒有給人留下絲毫印象,也是犯了“遊離病”——科幻構思好像推動了情節,但與人物無關,與人物性格無關,都隻有簡單的“打”和“殺”。一個善良的人麵對最先進的武器,他的內心世界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他使用武器時會不會有許多顧忌?一個魯莽的漢子與一個嬌氣小姐麵對新武器時又會出現什麼情況?科幻小說(或故事)既是小說,就必須與人有關,見物不見人就不是一篇好科幻。

恐怕讀者對《西遊記》和《封神演義》都相當熟悉。《西遊記》中戴在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演出了多少活劇?它既是唐僧控製和懲罰悟空的法寶,也是豬八戒搞小動作報複師兄的工具。一隻緊箍咒,讓讀者看到唐僧的愚(過分的善良忠厚)。八戒的貪和悟空的忠。而《封神演義》中“新式武器”大展覽大比武,殺得天昏地黑日月無光。但武器與人的性格發展幾乎沒有什麼聯係,反而留不下什麼印象。僅僅從道具的應用這一點來看,《西遊記》就比《封神演義》的文學價值高得多。

更有一些缺乏經驗的作者,把科幻寫成武器(或新發明)“說明書”,讀來索然寡味。

三故事要引人人勝

英國小說家福斯特說:“小說就是講故事。”

講故事是要讓人聽的,寫出小說是讓人看的。高明的說書人和有經驗的作家在對待聽眾和對待讀者時都采用同樣的“手段”,即:製造故事懸念,以勾起聽眾或讀者的好奇心。

王晉康的《追殺》一開始就設置懸念:K星間諜潛入地球。“反K局”派超級偵探於平寧去對付5個可能是K星的間諜嫌疑分子,“隻要找不到可靠的豁免證明,就一律秘密處決”。

這時,讀者會提出若幹問題:於平寧能不能找到K星間諜?他會不會濫殺無辜?於平寧為什麼會如此仇恨K星間諜?

王晉康首先安排了於平寧全家遇飛碟,妻子和孩子被飛碟上的K星人殺害的情節。回答了為什麼於平寧那麼仇恨K星人的問題。同時,作者巧妙地埋下一個伏筆:於平寧與K星人遭遇時曾死裏逃生。當最後,於平寧發覺自己就是K星間諜時,才使讀者大吃一驚:原來如此!

所以,設置懸念和埋下伏筆幾乎是同時進行的。懸念和伏筆要盡量安排在故事的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