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買綢子剩下的錢全部給你,然後你看看家裏需要什麼我們等會就去買。”上官硯又對身後的青衣說道。
墨青衣隻是寵溺地點頭。
買好綢布後還餘二十二兩,青衣覺得該去買些油和鹽。墨徵羽心想她姐怎麼那麼能賺錢也能用錢呢?
墨家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後,上官硯就同母親說要將哥哥和弟弟都送到學堂裏去,那三畝地的銀子也還給了溫伯母,至此那田就真真算是墨家的了。
墨母擔心田裏的稻子,上官硯想這次稻子已經種上了等收割後就不再種稻子,種上桃、李、梨之類的果樹,這樣她和墨母也好打理。
墨母同意了,稻子收後就將地翻了一遍,填了些土,準備來年種桃、李。
溫玉是這年秋季的時候將衣服做好的,弟弟和哥哥的做得大了些,給母親的做的很合身。
碧落的衣服是徵羽拿去的,畢竟是同村裏的,被人瞧見她一女孩子送男子新衣總是不好的,她隻是憐碧落孤身一人,沒個母親、姐妹製衣。
給溫玉做的衣服她一直壓在櫃子裏,沒有機會送出。碧落這些日子也不見他在竹林處晃了,她本想著讓他帶去給溫玉的。
一晃眼,門前已積了厚厚的雪,入冬了,溫玉也沒見回來,聽去縣裏的人說溫玉明年這個時候就要去清郡了,隻是他都不回家了的嗎?那麼溫母怎麼辦?
想到這裏上官硯決定去溫家一趟。
加了一件厚短襖,上官硯去了溫家。
溫母坐在火爐前,隻是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一個生的水靈的少女。
心,沒來由的一驚,這少女是什麼人?會是溫玉定親的人嗎?
溫母見是上官硯來了,忙招呼著她坐下,遞與她熱茶暖了手。
溫母也忙著介紹:“這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溫玉他爹常年不在家,就托她來照顧我。”
上官硯仔細打量著眼前兩人,那少女對溫母尊重有加,不像是親人之間的尊重,倒像是主仆。
可是那少女之作風不卑微不做作,看著是一個很有氣度的女子,絕不是普通農家女。
上官硯有細看那女孩執著繡花針的手,食指近指根部的繭較厚,拇指處的繭也比其他指較厚,可是她的左手卻看著光滑無比。
上官硯美目已眯,又瞬間低頭飲茶,心道:不是農家女孩的手,繭生的部位又這般特別,看來她的身份隻有可能……
那麼,這溫家到底是什麼人?
溫母見上官硯不說話,忙笑道:“硯兒可是來問伯母玉兒的事的?”
上官硯一驚,心道:確實如此。
溫母見她如斯神情,又道:“硯兒可心悅我兒?”
上官硯似乎先前沒有聽懂,隨即又後知後覺的紅了臉。不承認也不否認,八歲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叫“心悅”?什麼叫“喜歡”?這些大人還真是……
溫母又笑道:“倒還真是喜歡。”
一旁的少女也是哂笑道:“姑母,這才八歲大的孩子知道什麼叫心悅不!”
她這一說話,上官硯就確定了,此人氣息均勻,底氣沉厚,卻有意隱藏。
“休說她才八歲大,硯兒可不比一般女子。”溫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