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雅穿過人群來到休息區，陳碩正坐在那裏等著周粥。附近的女人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往他的方向飄去。
陳碩看見商雅走過來，站起身，挑眉“周粥呢？”
商雅神情自若“在洗澡，女人總是愛幹淨的。”
陳碩半信半疑地看著商雅。
“不信你自己去看。”商雅淡定地坐在了陳碩身邊。
陳碩聽了商雅的話隻好坐了下來。
商雅用愛恨交織的眼神望著陳碩，她恨他，她希望自己能夠恨他。
“你還愛我嗎？”商雅用隻能他們兩個能夠聽見的聲音對陳碩說。
陳碩看著商雅，不說話。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不假思索地說愛，即使女人看得出來是敷衍，但她們寧可相信是真的，所以，愛總比不愛要來的簡單。
但是現在，陳碩卻發現這句話難以說出口了。即使會招惹來麻煩，但他還是沒辦法做到。
商雅總是說愛他，他是她的一切，陳碩隻是當玩笑聽一聽，也不反駁。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愛情就是狗屎。
現在呢，為什麼說不出口了？
商雅冷笑一聲，眼裏卻有淚水湧出。
“啪！”一聲響，陳碩的臉上多了一排紅印。
周圍的人驚訝地看向這裏。
陳碩的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心裏卻感到一陣輕鬆，仿佛有什麼壓在心頭的東西消失了。
“你在幹什麼？”陳碩和商雅同時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人，沒錯，是周粥的聲音。
但是，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周粥，卻又不是周粥。
“你憑什麼打他？”周粥走向他們，眼神直逼商雅。
商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明明把浴室的門在外麵反鎖了，她是怎麼出來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剛剛的那個周粥嗎？雖然長相一樣，但是，給人感覺完全像是另一個人。
本來長相秀氣的周粥穿上了她的那件白色半透明熒光片裙卻顯得獨特地性感，並不是那種俗氣的性感，而是像富有靈氣的山間精靈一樣，帶著絲絲靈動，帶著絲絲出世的淩厲和傲氣。
因為身材纖瘦，可以清晰地看見肩頭的鎖骨和背後的蝴蝶骨，皮膚白皙通透。更關鍵的是，她的眼神變了，整個人的氣場變了。這種眼神商雅似曾相識。冰冷的，孤獨的，驕傲的，絕望的。
商雅記起來了，是昨晚，就是昨晚，那一瞬間的轉變，讓人始料不及的。
“我在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打他？”周粥步步緊逼，她拉住商雅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
商雅甚至覺得背後有些冒冷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周粥，你怎麼了？”陳碩覺得周粥有些不對勁，走過去拉住周粥的手，卻發現周粥的手冰冷冷的，像口冰冷的深井。
“疼嗎？”周粥卻轉過臉來和陳碩對視，雙手向上撫住陳碩的臉。
陳碩被周粥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她。
周粥衝陳碩露出一個笑，嘴角有兩個不明顯的小酒窩。但是陳碩卻感受不到周粥的笑意，他甚至覺得雖然周粥就在他麵前，但是卻感觸不到她，她仿佛在很遠的，陳碩看不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