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修仙,仙人本就天生,何來修煉成仙之說?”
“原來,所謂號稱萬物之靈的人類。不過是他們的試驗品而已。真是可笑。”
“歲寒,你可知,道,是活的。”
“啊!”少年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呼。呼”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隨手從一旁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絲絲涼意遍布全身,使他激靈的打了個寒顫。
“少爺,您又做噩夢了?”外房熟睡的丫鬟被少年的響聲驚動,不由起身掌燈,看到少年有些慘白的臉頰和滴答的汗珠,趕忙拿起布巾替少年擦拭。
“不妨事,老毛病了。”少年輕輕推開丫鬟,起身坐在床邊,青白的臉色已漸漸平複。複又輕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
丫鬟小心的替少年擦拭著臉頰的汗珠,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回道:“已經寅時了,少爺還能再睡一會。”
少年聽罷,拿過丫鬟手中的錦帕隨意抹了把臉,淡淡說道:“罷了,更衣,我去避風亭坐會兒。天亮還早,你們再睡會吧。”
不過片刻,少年獨自提著一壺酒,緩緩向避風亭走去。
少年姓古,名古歲寒。還有七年才行冠禮。家中經營著整個城池的米糧生意,不說有錢有勢,起碼也是大富大貴之家。
古家育有三子二女,古歲寒排行第四。老大三年前已經入朝為官,今在這州府之中出任主薄。二哥正逐步接過家中生意,三姐去年已經嫁人。五小姐今年不過七歲。正值年幼無知調皮搗蛋的時候。
相比之下,古歲寒更為出彩一些,半歲走路,一歲識字,據說就連古歲寒這個名字也是他在二歲時候自己取的,為此很是被父母揍了一頓。種種事跡,放在凡俗可謂天才。可俗不知這些不過全是古歲寒為了早些了解這個世界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罷了。
歲寒這個名字放在這裏不過是個早慧的天才,若是放在地球上,便是聲名狼藉,行事狠辣的風寒邪君。
至於他為何跑到這裏,卻不是那扯淡的穿越,亦或者重生之類的緣故。而是他在地球為了一個試驗造成的。
歲寒耗費三百年搜集天下奇珍異寶,甚至為此不惜滅族屠城,又花了百多年用這些東西布置了一個籠罩整個大洲的陣法。
一切的一切,僅僅隻是為了追尋仙佛的存在。用數十億生靈的靈魂血肉作為運轉陣法的動力,也不過在漫漫曆史長河中看到幾幅模糊不清的片段。
然而就僅僅這些無頭無尾的東西,卻出乎意料的將那不知沉睡多少年的天道意識隱隱喚醒,對於歲寒這個實力微末卻窺伺曆史真相的螻蟻,天道果斷的選擇了抹除。
結果顯而易見,歲寒所依仗的那些掠奪而來的法寶奇珍,加上他苦心祭煉近千年的本命靈器。在天道的憤怒下不過支撐瞬息便化為飛灰。
而近天仙的修為在天道意誌下不值一提。無可奈何下,歲寒隻能動用最後的底牌。自爆了肉體,舍棄了修為,甚至忍受著比淩遲炮烙還要慘痛無數倍的撕裂感,硬生生將近九成九的元神分割,隻求能夠將天道的攻擊阻上一下。
然後剩下那不過巴掌大的元神意識在被一塊奇異的獸皮包裹下不得已衝進了空間傳送陣。
然而那道好似能穿透空間的攻擊不過被阻擋片刻,便狠狠砸在傳送陣的陣盤上,造成的後果,便是空間通道不穩定。歲寒隻能死中求生,順著最近的空間裂縫鑽了進去,
在獸皮的遮掩下,歲寒順利穿過裂縫,進入了這個世界。好不容易在意識消散之前找到這家剛出生的一個嬰兒奪舍。而經曆大災大難保護歲寒意識不失的獸皮。在通過空間裂縫之時便漸漸化為虛無。
隨意的將酒壺放在石桌上,古歲寒指頭在壺口潤了潤,隨手畫出幾個奇異的符號。這些符號似是而非,仿佛蘊含著古怪的意境。
無他,符號全是那消散的獸皮上鎖記載的東西,也是導致歲寒如此瘋狂的原因。
上麵數千個符號,歲寒在地球耗盡心機也不過查到了區區幾十個字符的意思。而且斷斷續續,不知其真實含義。但是,在他師傅渡過那所謂飛升天劫時候,他分明從師傅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盡的絕望......與悲哀。
師傅死了。在那所謂的接引仙光的籠罩下,拚著自爆神魂,勉強將接引仙光打出一絲縫隙,丟給了歲寒一個玉簡,便形神俱滅。
玉簡裏麵是隻有一句話:天,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