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的!”青木說,“隨心是對的!”
夥伴們心頭無力,額頭拉出黑線,一直玩鬥泥偶遊戲的海也忍不下去了,大喊道:“你們有完沒完!”
青木和老人對眼,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看前路。為了不攪擾今夜雅興,夥伴們決定分頭行動。默默地,無聲的岔開。
“這魚肚粥好好喝!”騎在父親頭上的小女孩一口喝幹碗裏的魚粥,看見烤魷魚攤子,吵鬧還要。
咩咩和銀狼似又自己的秘密活動,不知覺放慢腳步,假裝被拋火球的藝人吸引。
領航鳥倒是可憐,它是老人的能量身,老人今日無心他事,把它收回體內忘了放出來。領航鳥在老人的身體裏不滿的畫圈圈。
海、銀狼、猴頭三個男子漢,對吃玩沒什麼興趣。誤拐入一條獵人街,就此迷入其中,把夥伴們甩到腦後。
“銀狼,你再變大一點我看不到。”咩咩站在銀狼背上甜膩的撒嬌。
銀狼乖乖的照辦,臉緋紅著暈乎乎的醉了一般。
“好,你說人是不是應該正麵指出一個人的錯誤”老人話尚未說完,青木接口,“對,你是又老又絮”。
“我老!”老人當街扯爛上衣,露出兩塊板實胸肌,八塊腹肌。
燈光賽場,台階上坐滿了人,情緒亢奮,揮臂呐喊,手裏攥著碼號。
“打死這條四腳蛇!”一個胖圍裙婦女揚刀喊道,圍裙上血汙交疊。她可不是家庭婦女,而是菜刀獵人,一把菜刀砍的人,獸喪膽。另半場的賭客們齊齊呐喊,“天蛇加油,天蛇加油,咬死這個沒毛的少年。”
猴頭捂臉,一根棍子橫放膝上。
白日裏被猴頭打飛的兩個海魚族青年,再次出來禍害人。撩一下這個少女的裙子,拍一下另一少女的肩,親錯了父親在旁的美女,被滿街追打。最後跌入一酒缸喝的親爹不認,男女不辨。
千年未有之機遇,女皇的千金竟是天國之子。這種大事,海魚港港主也得出麵巡遊說兩句。
“哎呀,這誰家的漂亮美人,咋站的這麼高!”藍鯊把著巡遊的港主海豹彩車就要往上爬。
藍鯊個矮胖踩著酒桶和他的酒桶坐上港主的金座。港主斜眼橫掃,矛齒鯨跌坐屋頂哭不出眼淚。
藍鯊打個超響亮的酒嗝,一巴掌拍在母翎毛海豹的臀上,“駕,蚌珠樂園”。
立於街道兩旁,尊敬等候港主發話的獵人們徹底傻了眼。
一少年郎,一直立的四腳蛇扭打著滾出人群,擋在巡遊的道上,猴頭拉扯不及也被帶出。
一老人,一少女蹬鼻子瞪眼不知覺從另一側掙出和少年郎四腳蛇撞到一起。
一隻綿羊俯臥一頭神駿的銀狼背上,凝視雙目,徐徐細語從馬道那頭走來,撞到了這兩對。
六目相對,海和白龍率先大喊:“你們不會打起來了吧!”
老人和青木緊接反應過來,指著滿身傷的海和四腳蛇,大喊“你們才打起來了吧!”
咩咩和銀狼看著這四人,喃喃道:“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是他自己撕得,別看我!”,青木扭頭,老人冷哼。
“也不知道怎麼就真打起來了!”海和白龍撓頭,尷尬相對。
“人群擠的!”咩咩嬌態不改,羞羞的呢語。
翎毛海豹羞怒軟態,難以啟步,藍鯊不樂意了,“誰家的座駕,這麼的呆愣!”
港主一腳將他踹飛,海獵人團避開,藍鯊實實在在的砸在地上,昏前指著海:“又是你壞我好事!”
海獵人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猴頭大喊:“還不跑!”。海獵人團狂奔,居民們緊追不舍,港主彩車壓過藍鯊跟在人群後繼續遊行。
清晨,街巷淩亂寂靜,海獵人團從巷口爬出,四瞅無人,才敢上街。
海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無力嚷道:“玩的可真不愉快!”
酒桶醉酒仰躺在藍鯊身上,藍鯊頭腦欲裂,手輕觸臉,痛的嗷嗷叫。他抬頭看到偷偷摸摸離開的海獵人團,一下子從街中心爬起,拉著仍在宿醉的酒桶尾隨海獵人團。
海底城水膜宮,龍王鯨一腳踹翻矛齒鯨大將,來回踱步,心緒難寧。“這個王八生的,盡給老子惹事。”
此時從殿門口走進一美婦人,三八美人背著龜殼,質問龍王鯨,“那個王八生的”。
龍王鯨哪有心思跟她吵,為了這個兒子,恩愛夫妻掀了不知道多少次床。“給我鑰匙,我備八百蚌珠賠禮去!”
海魚鎮的獵人公會以千年粉紅蚌殼為基,飾以海獸魚骨建成的。半露天,海味十足。
此時,獵人公會前已列成長龍,想必從昨日就已經排起。海獵人團忍著轆轆饑腸,濕鹹的海風排到下午,終於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