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為時已晚,彩虹匹練般的羽飛劍直直的刺向眾人。
“不好意思,發布懸賞的母雞獵人就是本小姐。”從一側濃濃樹叢後,走出一隻雞頭探出樹外的肥碩母雞。它光禿禿的沒什麼毛,腳步很沉重,走的很慢,一步一個腳印,森林邊緣的河水濺起水幕。
匹練虹光擋住彼此的視線,母雞用翅膀將雞窩樹上的木雞轉過身來。
匹練劍雨臨身,銀狼俯下身子護住眾人,用爪子護住頭。猴頭一躍而出,芭蕉棍也不見舞,隻是出棍收棍,快絕無論,雨點密布的羽毛被它一個一個對著羽尖點下。
匹練墜地成碎花,猴頭彈腿躍起,芭蕉棍變長頭變粗,一棍子砸下,力沉如山,可裂江河。無毛母雞行動遲緩,再給它八對翅膀,飛個片刻,也躲不出猴頭的棍。
沒有眾人想象的腦漿崩裂,棍頭攜無邊之勢卻隻是一點,無毛母雞眼暈暈轉,載到在地,變成一頭小母雞。
回去的路上,猴頭的芭蕉棍後又挑一頭小母雞。
“猴頭哥哥,我來背著!”咩咩湊近猴頭,用暖綿綿的頭毛蹭猴頭的胸。
“你這羊也怪,沒胡子!”猴頭詫異的說道。
咩咩撒嬌道:“討厭!”
銀狼叼去母雞,猴頭笑嗬嗬的說:“我也不知為什麼,就是想多幹點活,總感覺虧欠了誰!”猴頭看向鬥泥偶的海。海呆呆的凝視猴頭的眼,看到兩個人不舍不分的爭鬥,一人的請求,另一人的點頭。“也許上世欠的!”
就此無話,說說笑笑回到牛羊鎮,竟發生了一件大事,獵人們發現龍的蹤跡了。
一間粗陋的客店,擁擠的方桌,坐滿了客人,大聲的議論白日的發現。一粗狂漢子和一消瘦漢子隔著桌子爭吵了起來。
粗狂漢子喝道:“是長著不見盡頭的節肢尾巴,頂端可豁亮的勾了!”
消瘦漢子嚷道:“你說的不對,我看到的是一個俊美男人,雙手可怖啊!是龍螯!”
白龍趴在放桌上,抬起前爪,放到眼前,心道我有螯。
“走明日看看去,誰輸誰單獨睡蛇窩”兩個漢子嚷吵間達成協議。
“明日我們也看看去!”海以團長的身份宣布,嘴裏嚼著東西,手裏鬥玩泥偶。
第二日,天蒙蒙亮。牛羊鎮口的空地擠滿了獵人,來晚的海獵人團隻有吊在隊伍後方。獵人團全都騎乘在巨獸化的夥伴身上趕往龍之地。
領頭的隊伍乘坐一頭牛羊獸——牛的身體,羊的毛,長有牛角羊胡——正是豁牙老頭的獵人團,豁牙獵人團,共有六人三老三少。
三位老者皆豁牙,兼職門衛的豁牙老頭人稱大老頭,其同胞二弟綽號二老頭,三弟綽號三老頭。三位壯年全為殘疾,斷腿豹,獨臂蛇,膽汁豚。
海獵人團乘坐在銀狼頭上,過河越樹,超過百鳥林,又翻過一汪水潭,一座瀑布,終於在鏡石山頂他們看到了“龍”。
一團白光,光芒耀眼,無法探測光中的事物。獵人們緊閉雙眼,找尋能遮光的地點,那光太熾熱,簡直就是墜落地上的太陽。久站之下,皮膚自燃,神魂融化。
躲在水潭邊緣的樹影下,老人懼的厲害,聲音抖顫,說:“白魔蠍子,位階很高,蠍子體背紋十字架,十字架中心長出人身、執矛手。”
進化出輔助人體的獸類多是天生異獸,弱則自夭折,強者天生具有屠王之力。
老人語畢,銀狼、咩咩沉默。海聽完老人的介紹,豁然抬起頭,說:“我要了!”
日落西山,鏡山光芒勢弱,獵人們跨上獸頂著餘光衝向山頂。山石完整如一,風雨打磨如鏡,踏上鏡山那光折射之間又強了幾分。
獵人們低頭衝鋒,熾熱的光線焦灼的它們口感舌燥,眼球在熱中軟化近瞎。
山頂白魔蠍子轉身正對獵人衝鋒線,手中長矛直指領頭的豁牙大老頭,白光如水從它體內流向矛尖,在尖端凝聚一枚光彈。
光彈能量醞釀到最高點驟然發射,白魔蠍子被衝擊力反彈半步。光彈以音速轟向豁牙大老頭,臨到獵人衝鋒線,光彈分身無數,四處爆炸,最大的一枚炸在豁牙大老頭胸膛。
領航鳥紅眼直視山頂絲毫無礙,在老頭的提點下,銀狼跳躍躲開炸向他們的光流星。
銀狼奔跑在鏡山上,體表的毛自燃大火,一瞬燒光,皮開肉爛鮮血來不及流,即被蒸發。
老人被烤成人幹,提示慢了,一枚光流星緊貼著他們爆炸,銀狼被掀翻在地,摔倒前伸出爪將同伴攬入懷裏。
光導彈在大老頭胸膛炸開,無聲無息湮滅,想來大老頭被轟成渣了。忽然,一枚大號光彈逆著來時方向,反炸向白魔蠍子。光彈爆發,一朵光蘑菇升空,熱浪形成龍卷風,獵人們被甩出鏡山。
豁牙大老頭從光風熱浪中走出,變化成一岩石怪,吐出口中的火石硝煙,一頓一頓的走向山頂。
大老頭自然體,可變化自然之物岩石。
既而從硝煙中再次走出一脹氣成球,背部劍刺霍霍的膽汁豚,它臉上的刺痕更加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