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丁薇氣憤的問道,“曾雲舒,我不是讓你離鬆平遠點的嗎?你怎麼巴巴的又粘著他?”
雲舒把嘩啦流的水關上,擦擦手道,“秦小姐,我也說過我有交朋友的自由,還有,杜鬆平我從小就認識,我們認識都快二十年了,我完全沒有必要什麼巴巴的粘著他!”
秦丁薇明顯很震驚,“你是說,你早認識鬆平?”
“是的,二十年前就認識。”
秦丁薇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說道,“鬆平沒有跟我說過!”
雲舒一聽,不由得壞起了心眼,“他沒有跟你說過的恐怕還有很多,還記得上次早餐店見麵的事嗎?其實,那次我是在他家過的夜,根本不是在樓下見的麵!”
秦丁薇嚅了嚅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雲舒很滿意的回到了大廳。
雲舒坐了下來就看到杜鬆平詢問的眼神,雲舒理直氣狀的說,“你跟她八成完了!”
杜鬆平不解,“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說,你跟我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你非我…不娶!”
杜鬆平聞言臉色變了幾變,當雲舒以為他會訓斥她時,杜鬆平臉色恢複正常,深深的看了一眼雲舒,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秦丁薇青著臉出來,沒有再回到餐桌前,徑直推門正了。雲舒以前杜鬆平會追出去解釋什麼,可他隱坐在那,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神色如常。弄的雲舒倒一頭霧水!
雲舒回到家的時候還不是很晚,進廚房時看到水槽裏還放著中午時吃過的碗,一堆在那還沒有洗!雲舒卷起袖子,入手一片冰涼滑膩,一不小心就會把它們摔了個粉碎。撲撲的很快洗了個幹淨,然後再一個個擦幹。看著盤底泛著的冰冷的光,雲舒想起了周子安,那次她在洗碗,而他就在她身後。好像就在昨天,而她一回頭似乎還能看到他殘留在門邊上溫暖的氣息。
雲舒又去了一趟醫院,到時醫院門口少了白天時的孩子的哭泣聲和尖銳的救護車的聲音。醫院裏也少了一些匆忙的人影,很安靜,一切都在熟睡。上到八樓,沒有看到護士,不知是不是巡房去了。長長的走廊有一種,隻有燈光在活動著。
雲舒來到白天到過的那個病房前,裏麵黑漆漆的很安靜,什麼都看不到似乎什麼也沒有。雲舒一陣驚恐,猛地推開門,裏麵隻有空空的一張床,有月光傾灑在床單上,飄起冷清的光。
雲舒走進去,試著叫了一聲,“子安…”沒有回應,也是,他人都不在,可能回家去了。雲舒走到床前,床頭桌子上擺了一些水果,不知是不是她今天買的。床上空空如也,雲舒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周子安躺過的地方,入手涼絲絲的,白天周子安就在這躺過,枕頭上還有他清晰的陽光味道,眼前浮起白天他抬頭時的那一刻眉頭緊鎖的樣子。
耳邊傳來腳步聲,然後開燈的聲音,眼前瞬間亮了起來,雲舒嚇了一跳,忙回過頭,一滴淚在她眼邊悄然滑落,就看到周子安站在她身後,穿著白色的病服,他吃驚的看著雲舒,眼神憂傷。
雲舒笑著站起來,然後走上前,緊緊抱住周子安。她真的害怕失去他,她可以假裝堅強可以假裝不在意,可以試著放手,可以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他,最好不要再見他!但現在他出現在她麵前時,請原諒她的軟弱,麵對他時獨有的軟弱!她此刻隻想抱住他,抱住那些歲月,抱住那最初的心動!請原諒,那短短的兩個月已經成為了她的一輩子!
聽著杜鬆平有力的心跳聲,雲舒才感覺到心安。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雲舒把頭深深埋在他胸膛上,貪婪的吸引他身上的熱量,她來時都忘了穿外套,她隻想著要見到他。她的雙手僵硬而又有力的環抱著他,但漸漸感到疲憊,卻不舍得放開。這一刻,請原諒她的不顧一切。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背上,手心裹著溫熱,一拍一拍的傳遍她的全身。當雲舒正漸漸心安的時候,從周子安身後傳來咳嗽聲,雲舒沒想到還有人,從周子安懷探出頭往他身後看,就看到謝玲婉和謝嘉梓並排站在門口,顯然他們是很周子安一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