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重責大任在身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下便有人十分客氣地走過來和陸塵招呼,陸塵敷衍幾句應付過去,再回頭看那隻青牛,卻隻見在離開了地下那片血月光芒後,青牛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不少,不過頭腦低垂的樣子,似乎還是有點萎靡。
陸塵想了想,便帶著青牛和阿土離開了這個地道路口。
走到路上對站在一旁的老馬打了個招呼,老馬趕了過來,麵上露出驚訝之色,道:“怎麼了,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回頭再跟你細。”陸塵對老馬也是一句敷衍的話,然後示意老馬幫襯著,兩人齊心協力扶著那隻病懨懨的青牛向龍山上走去了。
至於前往的方向,自然便是瀾真君的昆侖殿了。
於是大約半個時辰後,雖然精神稍複但一路上仍是走走停停磨蹭到不少時間的這隻青牛,終於是在陸塵的強硬要求下,回到了昆侖殿上。運氣不錯的是,瀾真君今居然也沒有出去,就在大殿上。
當大門口傳來陸塵和老馬的腳步聲,以及兩隻靈獸略帶淩亂的步伐,高坐在蓮花寶座上的瀾真君目光向門口這裏掃了過來,片刻後他的注意力似乎就全部落在青牛的身上了。
跟隨在陸塵身邊的老馬剛想對著遠處蓮花寶座上瀾真君行禮,但隻覺得在那一刻他突然眼前一花,隨即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卻是那短短片刻間,瀾真君已然穿過漫長的大殿,直接來到了青牛的身旁。
青牛抬起頭看了瀾真君一眼,低低地叫了一聲。
瀾真君臉色微變,似乎神情有些難看,沉著臉走上前來,先是打量了一下青牛的氣色,隨即忽然伸手放在青牛的頭上,摸摸耳朵,扒開眼皮看看,又伸手到青牛的胸口側方,仔細感覺了一下,麵色又更難看了。
“它是到哪兒去了?”瀾真君轉向陸塵問了一句。
青牛向陸塵看了一眼,似乎眼中有些深意,誰知陸塵半點也沒有為它保密的事,轉眼間就把剛才那一堆事從頭到尾講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了青牛和阿土一開始在大街上閑逛的事,也是事無巨細都了。
在聽到這隻青牛居然跑到了地下那座城池以後,瀾真君先是哼了一聲,隨即又聽陸塵這貨進了地下城就立刻倒下了,卻是又忍不住搖搖頭,欲言又止,隨即對旁邊揮了揮手,道:“老馬,你先下去吧。”
老馬遲疑了一下,還是遵命退出了大殿,在他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他隱約地聽到瀾真君又吩咐陸塵道:“你也下去了,可有什麼不適?”
陸塵目光微微低垂,道:“嗯,我覺得呆在那裏時間長了以後,全身都開始不對勁了,有力使不出,就連靈氣的運轉也變慢了。如果真要在下麵激戰的話,我覺得十成本事裏我最多隻能用出四五層吧。”
瀾真君微微一笑,看了陸塵片刻,隨即坐到了青牛身旁,一手按住它的腦袋,另一隻手按住它的胸膛,片刻後,一片純陽和煦的溫熱氣息緩緩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隨著這股陽氣出現,青牛臉上明顯好了不少。
陸塵則是站在一旁,從側後方看著瀾真君那寬大雄厚的背膀,心裏突然間想過了一個膽大包的念頭。
“都是化神真君強到驚動地的地步,但是是不是也會像當年魔教的雲守陽長老一樣,被人一刀切斷心脈後,就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呢?”
當初那個神秘的法咒大陣叫什麼來著?
嗯,對了,好像是叫“降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