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敏“呃”的一聲後,倒在床上,他的左腹被插進了一把匕首,流出了鮮紅的血,血不斷地湧出來,把本就紅紅的婚服染得更紅了,梁世敏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煞白起來,他隻覺著異常的冷,倒不覺得疼,要說疼也是心髒疼得厲害。
“梁世敏,我告訴你!我貝琉兒生是卞允晗的人,死是卞允晗的鬼,我與你的那段孽緣早就恩斷義絕了!”琉兒吼的撕心裂肺,眼裏的淚水簌簌落下。
“是麼!可惜他並沒有得到你!”梁世敏趔趄地站了起來,咬咬牙,把匕首給拔了出來,他一隻手按住傷口,另一隻手去摟住琉兒的腰,然後把琉兒狠狠地摔在床上,他咬緊牙根,眼神裏滿是憤怒,“今晚我就要得到你,看你還怎麼說是他的人他的鬼!!!”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琉兒怎麼去掙紮,都掙不開他的懷抱,琉兒被他摟得緊緊的,手臂上都被掐出了一塊青紫色的於痕。深夜,琉兒慢慢睜開眼睛,他睡著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張好看的麵孔上有著深邃的眸子,皮膚宛若凝脂,隻是多了些蒼老的胡須,不如從前那般扼人心髒了。
琉兒望著他那好看的眸子,漸漸睡去。
翌日,梁母著急地要見這位兒媳婦,所以,一大早就跑去兒子的婚房,梁母敲了幾下後,不見反應,猜想兒子和郡主還在睡覺呢,於是準備離開。突然,郡主“啊”的一聲後,可把梁母給嚇壞了,她猜想該不會是兒子把郡主給弄疼了吧,郡主乃是金貴之軀,可得罪不成,梁母趕緊叫家丁把門撞開。
梁母著急地跑了進去,隻見兒子臉色慘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旁邊全是殷紅的血塊,鴛鴦被上浸滿了幹涸的血跡,觸目驚心,梁母立即嚇得當場暈厥了過去。
梁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躺在了床上,老爺就坐在旁邊,梁母氣息微弱,欲要坐了起來,“老爺。”
“夫人,你醒了!”老爺心焦如焚,“躺下,別動!”
梁母哪睡得下呀,兒子生命垂危,她哪有心思睡呀,她倔強地要起來,老爺拿她沒辦法,隻好攙著她去看她那寶貝的兒子。
來到兒子的婚房,這是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大夫正在救治他,梁母走了過去,望著傷痕累累的兒子,心如刀割了一般痛,哽咽地哭了起來,“兒啊……”
“大夫,我的兒子怎麼樣了?”老爺問大夫。
“令郎失血過多,氣息奄奄,若是常人,怕是……”大夫頓了頓,又說道,“還好令郎身強力壯,並無大礙。”大夫拿起紙筆,寫下藥方,“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服下三日便可。”
老爺接過方子,叫管家趕緊去抓藥,“多謝大夫,大夫的救命之恩梁某無以為報。”
“梁老爺言重了。”大夫彎身作揖,然後離去了。
琉兒怔怔地坐在窗前,她已經坐了整整兩個多時辰了,動也不動,似是木頭人一般。梁父見狀,走了過來,“郡主,敏兒他已經沒事了,您也不用自責了。”
琉兒似是魔怔了,呆若木雞,久久沒有說話。
煮好藥,梁母親自喂給兒子,因為兒子還沒醒來,梁父掐開兒子的嘴巴,梁母喂了進去。喂完藥,所有人都漸漸離去了,梁母還不肯離去,梁父指了指琉兒,梁母反應過來,這才離去。
已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已眠去,琉兒還呆呆地坐在窗前,整個人似是失去了靈魂。
“呃。”梁世敏醒了,他發現琉兒呆呆地坐在窗前,猜想她肯定是嚇壞了,擔心自己,他聲音微弱地叫她,“琉兒……”
琉兒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機械地轉過頭,見梁世敏醒了,她滿心歡喜、喜笑顏開,跑過去抱緊了她的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