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先把眼睛閉上,我要送你們去一個地方。”說完等著大家都把眼睛閉上後,雪寒手一揮,便把大家都帶到了一層的練兵基地裏。
“這是哪裏啊?怎麼眨了下眼就換地方了?”
“對呀,怎麼回事?”
“就是,這是個什麼地方?”
“她想把我們怎麼樣?”
“都給我住口。”雪寒看著這些人,頓覺無比頭大,一群沒有紀律觀念的家夥。
“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我告訴你,我們不怕你,我們這麼多人,不怕你一個。”
“就是,我們不怕你。”
“就是,就是。”
……人群中有一部分人朝雪寒吼著,其餘的一大部分人都低著腦袋,就像木偶一般。隻是有一個青衣男子站在原地不說話,亦不低頭。
雪寒站在眾人前麵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一群人,在心裏歎息,哎~,這些能夠說出話來的人倒是不錯,看來還沒有喪失自我,那些不說話隻是低著頭的人就難辦了,那些人已經失去了意誌,失去了靈魂,他們的心已經淪落了,若不是遇上自己,可能他們的一生都隻能活在世界金字塔的最底端了。雪寒沒有說話,而是凝起一個木係魔法,慢慢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張用藤蔓製成的木椅,雪寒坐在上麵,木椅越升越高,下麵是大片的縱橫交錯,堅韌無比的藤蔓。
眾人看著這一幕,頓時鴉雀無聲,都張大嘴巴看著那托著人正在慢慢升高的藤蔓。他們雖是奴役,但也不是沒有見過別人使用魔法,可是把魔法這麼用的,厄,他們還真是沒見過。墨竹和喬蘭也是一臉的迷茫和驚訝。雪寒看著下麵安靜了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你們想變強嗎?”正在眾人驚訝的時候,耳邊傳來輕飄飄的聲音,聲音雖不大,卻仿佛有魔力一般穿透了他們的心。眾人眼中一亮看向聲音的來源,望見的確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頓時又頹廢了下來。一個小姑娘而已,能有什麼本事,況且還是出了名的懦弱無能之人。
“嗬嗬,你們也許不相信我,但是你們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們嗎?”雪寒又吐出一句話。而後手一揮,那張藤椅就變成了一塊藤板,雪寒站在上麵,繼續說著。“你們覺得你們現在的樣子值得我騙嗎,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奴役嗎?嗬嗬,你們連奴役都不如,你們已經沒有了靈魂,沒有了尊嚴,你們隻是行屍走肉而已。你們曾經被人欺負過,也許你們還過手,也許你們很不服氣,但到最後你們還是放棄了掙紮,被別人像垃圾一樣被賣到奴役市場,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每個人隻被賣到一個銀幣,連一隻普通的寵獸都比你們值錢。”雪寒說完這些話後停了下來,看向那個青衣男子,隻見他依舊是站在那裏。雪寒挑了挑眉,這人還不錯。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我們是人,不是垃圾。”其中一個人聽了這話氣憤的指著雪寒說道。
“就是,我們雖然是奴役,但我們也是有尊嚴的,你不能這麼說我們。”
“終於還有人知道自己是有尊嚴的,我以為你們已經徹底將自己定義為一件可以被人隨便踢來踢去垃圾了呢,你問我憑什麼這麼說你們,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你們不夠強大,所以就隻能任人踐踏。”雪寒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做什麼?”那個青衣男子終於抬起頭望著雪寒說的一句話。
雪寒轉過頭,望著他的眼睛。那青衣男子接觸到雪寒的視線時,渾身一顫,那種目光,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就是那樣平靜望著他,卻讓他的後背冷汗連連,難以招架,讓他感覺自己在她麵前仿佛就像被看穿了一般,心中下意識的想要移開目光,但他卻努力讓自己穩定下來,與她對視。雪寒也不急,依舊那樣望著他,想要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裏。終於,青衣男子堅持不住了,窘迫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低下了頭,心中暗自冷笑,這種目光,自己這一輩子怕似都忘不了吧,明明隻是十多秒的時間,卻像過了幾十年一般。這女子真的是那個懦弱無能的淩家滴女?見他低下了頭,雪寒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能與自己視十幾秒,還真是不容易,眼中劃過一絲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