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兩千年、春。大韓滅亡。這場曆經十三年的戰亂終於結束。這片曾經繁華昌盛的大韓國土上,卻滿地蒼夷,戰火的硝煙依然彌漫在這片國土的上空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好在這場複國的戰亂終於結束,大韓前朝的太子也算是複國成功。
公元兩千年、秋。新帝登基,恢複國號為晉。
原本新帝登基,又正值秋收之季。原本應該是普天同慶的時節,可是整個大晉國卻處於一片死寂之中。
連年的征戰,導致了國庫空虛,雖說是到了秋收季節。可是這片被戰火波及過的地麵上,那裏還有收獲這一說。
帝都,在這片被厚厚城牆包圍著的金鑾殿之上,百官沉默不語。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一個個慫著肩,拉低著頭。
大殿之上的金鑾寶座之中,一名身著五爪金色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在冕冠珠簾的下方,長著一張如玉一般精雕細琢的麵孔,一雙劍眉下的大眼,正微眯著望著下方的文武百官。
“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一道平淡卻又夾雜著幾分怒氣的聲音,緩緩從金鑾寶座上傳出,聲音不大,卻充滿著一陣陣威嚴,直至文武百官的雙耳之中。
文武百官聞之,身形越發的顫抖著,頭也勾的更底。
大殿之中的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久久無人言語。
“罷了,今日便退朝吧!朕也乏了。”
一道頗為無奈的聲音響起,文武百官聽到此言,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站在金鑾寶座下方的一名太監,拉著那嘶啞的聲音長長喊道:“退朝……。”
文武百官紛紛朝著金鑾寶座上的帝王跪下。齊聲喊到。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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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帝王已經卸下冕冠和朝服,正坐在書桌的檀木椅之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捧著諫書,雙目卻望著桌前之人。
隻見桌前站著一名白發飄飄的老者,老者正微弓著身體,雙手環抱在小腹之前,眼角滿是皺紋的雙眼,卻是波瀾不驚的望著麵前的帝王,沉默不語。
“太傅你難道也沒有任何辦法嗎?”
隻見帝王緩緩開口問到,額間上的眉頭皺的更深起來。
原來那名老者正是當朝太傅,也就是麵前這位帝王的師長!
老者,也就是太傅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嘴角也微微露出笑容。雙手一輯,不溫不火的說到。
“子玉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嗎?怎麼?拉不下臉去求她?”
子玉?沒錯,當朝帝王全名便是墨子玉,可是自從他稱帝那一刻開始,便無人敢直呼他的名諱。然而眼前的太傅竟然直呼眼前帝王之名!由此可見他們的關係不僅僅是學生與老師一般的關係。
“她?”
墨子玉不由得脫口而出,一道聲影出現瞬間浮現在他腦中。隻見墨子玉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間不由得舒展了起來。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得微微向上彎起,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旋即墨子玉神色黯然,眼眸之中充滿了種種複雜的情緒,嘴裏不由得喃喃說到。
“她還會原諒我麼?怕是她見也不想再見到我一眼了。”
說完深深的長歎一聲……。
到底是何方神聖,盡然能讓一位帝王一會笑一會愁。而且墨子玉竟然神色黯然的想要說對方不原諒他?要知道他可是帝王,身處於萬人之上的王啊!
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
清晨,天空下雨了瀝瀝細雨,這在秋季是很少見到的。細雨滴落在青石瓦上,彙聚在一起,順著瓦片滴落下來,好似一串串的珍珠串聯在一起。最後滴落在青石板上形成水漬,或是順著青石板的縫隙流落至地下,消失不見。
雖說連年的戰事,使得民不聊生,哀怨四起。但是帝都畢竟是帝都,它的繁華依然如同往日一般繁華不已。
雖說是下雨天出門不便,可卻還是有許多人撐著油紙傘在街道上漫步,或是一輛輛馬車行駛而過,馬蹄踏到積塵的水麵上,濺起了許些水漬。
再遠處一點,一些傷秋悲春的詩人靜靜的站在石橋上,他們總是喜歡下雨天這種氣候,特別是這瀝瀝細雨,望著滴落在河麵上的細雨濺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口中不由喃喃的嚼著一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