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穀子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喜、怒、哀、樂四位堂主便知道他們輸了,因為鬼穀子眼中清楚的透露出了這樣的信息。
果然鬼穀子微笑著說道:“琴陣的陣法看似很難其實是這四道題目中最簡單的,這道題考的應該是心性吧,攻陣者雙手同時彈《高山流水》和《十麵埋伏》,然後將《映月》的曲譜記下來。再下猜的不錯的話,《映月》應該是喜堂主獨創的吧!”鬼穀子之所以說簡單,因為這一道題不用動腦子,隻要能守住心靜,就能夠辦到。
喜堂主點點頭,“為了公平起見,我將《映月》的曲譜寫了下來,閣下可以請一位信得過的人站在我身邊,對著曲譜看看我彈得是不是正確。”
鬼穀子卻搖了搖頭,“不用這樣麻煩,在下信得過喜堂主。”然而這種信得過卻透露著一種淡淡的輕蔑,這是喜堂主感受到的。
喜堂主明白彈琴最主要的是心靜,在《高山流水》和《十麵埋伏》下,彈奏出《映月》是對他的考驗,同時在他彈奏《映月》的時候,鬼穀子要不受幹擾的彈出那兩種曲子的同時,還要想法記住《映月》的曲譜,鬼穀子的難度要比喜堂主難得多。而鬼穀子淡淡的諷刺,不過是對於他心理的幹擾,要是他在鬼穀子兩種曲子的幹擾下,彈不出《映月》那時可就真是丟人到家了。
喜堂主吩咐小廝,“取把琴來給鬼穀子閣下。”小廝領命取來一把琴送到鬼穀子麵前,鬼穀子將琴放到腿上試了試音,“鳳尾琴,音如鳳鳴,婉轉而低沉,據說用它彈奏出來的曲譜,不僅好而且還能驅除心魔。喜堂主能拿出鳳尾琴讓在下取用,可見喜堂主的心胸之寬闊,在下佩服。”
喜堂主不再廢話,一伸手,“閣下請。”鬼穀子也從善如流,兩手放在琴弦上,眼睛微閉,輕輕地兩種曲子在琴弦上泄出,和上次喜堂主彈奏的不同,在鬼穀子的彈奏下,兩個曲子不帶任何情緒,隻是慢慢地彈奏出來而已。
喜堂主知道,鬼穀子肯定能過這一關,因為他在彈奏《高山流水》和《十麵埋伏》的時候,真正坐到了心如止水,兩個曲子並沒有入他的心,那麼隻要他彈出《映月》,便能慢慢地記下來。
喜堂主也摒棄心神,《映月》在他手下慢慢滑出,而喜堂主自己彈奏的曲子也沒有入他的心,他在聽鬼穀子彈得《高山流水》和《十麵埋伏》是否出錯。
喜堂主彈出《映月》之後,聽到的人都知道他的琴技要過於鬼穀子一籌,因為他彈奏的《映月》生動入境。可是對於闖陣者來說,隻要能過關就好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些。當兩人同時彈完之後,鬼穀子睜開眼睛,“喜堂主的琴技之高超,在下佩服。”
喜堂主卻說道:“那閣下認為你自己過關了嗎?以閣下的琴技能彈出《映月》,自是不在話下,可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嚴格說來閣下其實已經輸了。”聽到喜堂主這樣說,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