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好幾個保鏢猶豫起來,眉色轉動,各懷鬼胎。
這麼一大箱子錢,應該有五百萬吧。如果誰拿到了,那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頃刻間,亞曆山大麵若土灰,他大罵道:“你們這幫狗娘養的,你們若殺了我,就別想回e國了看老婆兒子了,軍部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是堂堂的e國參謀長,e國軍部就是他的後台力量,看誰敢開槍。
果真,圍著他的保鏢們又紛紛堅定起來,槍口一致朝外。
“是嗎?”玄納達朝前走進一步,峰眉微皺,複又一笑,深不可測。
最後,寒涼的目光落在了亞曆山大身上,然隻是一眼,又轉眸看向了眾保鏢,一句句清晰道:“可惜這次,軍部不會再支持你了。我已經把你這幾年私吞的那些資料呈給你的頂頭上司了。他讓我幫他處理得幹淨點,省得他再出手……”
話未落,反應最快的一人,已經按下了機關。
“砰”一聲,亞曆山大應聲倒地,腦漿迸裂,血花四濺,慘無人睹。
接著,又是砰砰十槍。
人心貪婪,可見一斑。
亞曆山大最後命喪自己帶來的十名保鏢,也算是咎由自取。
果真是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下屬。
一月的華國京都,大雪紛飛,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穿六角裙的小雪花一片片在夜幕降臨之前落下來,似羽毛似花瓣。
原本,蘇心遠一直埋頭整理孟凱麗和韓君磊的離婚案。但下班前二十分鍾,新領導趙誠勇找她談話了。
“蘇律師啊,你的事情剛剛解決。作為領導,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和處境。所以,孟凱麗的離婚案你先不要接了,我找其他人幫你好了。”趙誠勇是個幹癟的小老頭,頭發稀疏。說話時笑嘻嘻,一副拍馬屁的樣子。
當初,餘明華吩咐他照顧蘇心遠的時候,並沒有說明緣由,隻是讓他務必照顧。因而,他一直以為蘇心遠是餘明華的什麼親戚。
所以,他每次對著心遠的時候總是矮半截,沒有絲毫領導架子。
“放心吧,趙局長,我的狀態已經調整好了,孟凱麗的案子可以獨立完成的。”
“哎,這不行的,蘇律師。你年紀輕不懂,人的心情應該慢慢調節。現在沒有完全調整好的話,等上了年紀,比如到了我這歲數,就很難恢複了。”
暈死,說得她好像得了大病似的。、
“那個,趙局長——”她還想再堅持一下,不料,趙老頭子比她還堅持。
“蘇律師啊,你別說了。這個案子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讓林美琪接的。現在下班時間已經到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啊。”
有那麼一會,蘇心遠一度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天底下怎麼冒出個“大善人”領導,竟然吩咐員工早點下班休息?
蘇心遠十分無奈,見窗外又下起了雪,下班時間也到了,索性拎了包就出了辦公室。
解鈴還須係鈴人,工作的問題多數是出在玄納達身上的。所以,她決定還是早點回家,讓阿瑟再幫她聯係一下某人。
畢竟,她已經答應了孟凱麗。所以,這個官司她必須完成。
走出國選部大樓的時候,她才發現地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白的雪絨。
寒風刺骨,她縮了縮脖子,又把圍巾拉高了一些,直至像個蒙麵女俠似的,才撐開傘,一路小跑奔向最近的公交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