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吳狄這次真的吐出血來了。
“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是我看上的男人，不然我也不會收你做下屬了。”
“呃……”忽然被表白，吳狄略微有些尷尬，還是決定確認一遍：“娜娜小姐，‘看上’是什麼意思？”
“想斬。”
“那叫你鬼的看上啊！竟然玩弄少年純潔的心，辛虧問了，不讓我的感情就被玷汙了。”
“少廢話，你怎麼才能興奮？”
刀光呼嘯著從天靈蓋劃過，斬斷了幾根頭發。
虛驚一場，吳狄開始捉摸如何回答娜娜的問題。
“快說。”
“呃……”尷尬，異常的尷尬。吳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那個，娜娜小姐，我覺得，性癖這種東西還是等我們耍了朋友再問對吧，這樣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性癖？”
“對不起，用詞太深奧了。就是，呃……愛好。”
“你愛好什麼？”
“我涉獵極廣，但絕不會因為被砍興奮。”
“別扯其他的，快說，說你的愛好是什麼？”
“咳咳，這……不是說了，耍朋友了之後再問麼？”
“耍朋友？我們不是朋友？”
“上下級關係，沒有朋友可言！”吳狄義憤填膺的說道。
“嗯？”
“啊，對不起，我有些激動。嘛……我們當然是朋友啊，但是，耍朋友……哎喲，這一劍真懸……咳咳，耍朋友是說，男女朋友那種，嗯，換個說法就是談戀愛！”
“那你跟我談戀愛。”
“我跟你談個鬼的戀愛啊！啊……我的意思是，談戀愛這種事情對吧，還是要你情我願。”
皺了皺眉頭，女警提高了音量：“你不想跟我談戀愛？”
“呃，要說想還是不想的話，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我當然是想的啊。”
“你想，我想，不是你情我願？”
捂住了額頭，吳狄有些無語，趕緊組織語言：“哎不是，這個，很困難！我是想說，這個談戀愛可是一件大事，至少，我是說除了一些特殊的戀情以外。至少戀愛的兩方，都對對方抱著愛意。”
“愛……意？”
“對啊，愛意！簡單的問你一句就是……你愛我麼？”
“愛……我經常聽到過這個詞，但是無法理解。你說，愛是什麼？”
“臥槽，問這個問題，你是小學生麼……愛是什麼？這可是哲學家都解不開的問題，我怎麼知道。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知道了。”
“你沒有愛過一個人麼？”
“我……愛過。”
“那你為什麼不知道。”
“哎……”停在原地，吳狄撓了撓腦袋：“我不能告訴你愛是什麼，但是或許……愛就是想給對方買冰淇淋？愛就是看到對方跟其他異性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像挖了一個大洞？愛就是……在她叫你走時，你莫名想上天……嗯，哈哈哈，我也不太懂就是了。”
娜娜也停了下來。她將彎曲食指放在唇上，捉摸片刻後，認真的說道：“那我應該不愛你，我不能跟你談戀愛。”
“說話不要這麼傷人好麼。”吳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鏗鏘。”
娜娜將光劍收進了劍鞘中，道：“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話音剛落，四周的廢墟不見，兩人從新出現在了訓練室。
吳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他從未這麼累過。
娜娜走過來，蹲在了吳狄的身前。
“幹什麼？我不來了，來不起了。”吳狄趕緊搖頭。
“別動。”低下頭，娜娜從包裏取出了醫療包，開始處理吳狄的傷口。
她細心的樣子讓吳狄恍然，忘記了酒精敷在傷口上的疼痛。
很快，全身上下的傷口都被處理完畢，娜娜站起身，說道：“關於愛的意義……我會去調查一下，如果知道了，我會告訴你。”
丟下這句話，她打開門離開了訓練室。
盯著娜娜離開的方向，吳狄有些愣神，半晌才醒了過來。
“去調查愛的意義，你真是傻得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