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生活就是這樣了,但是直到1999年的八月12日下午。(我非常的記得那個時間,是那個下午改變了我剩下一生。)那天天氣很熱,熱浪一滾滾的,又加上一個月左右沒下過雨,村前的右溪也斷流了,記憶中的深不可測的烏牛潭也淺了很多,我背著老程頭教我,我拿廠裏舊材料拚湊的電魚機,沿溪而上。一路上沒抓到什麼魚。
我來到烏牛潭邊上,剛把探棒插進水裏,就見水裏一片很大的水花翻起,一條白色的,蛇一樣長長的東東跳出水麵,我嚇一跳,我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我也看到那是一條河鰻,大約有4斤多重,我連忙把探棒插進水繼續電,河鰻反應也是快,一條箭似的水紋向烏牛潭靠後山方向射去,我馬上跟過去,對著水紋消失的地方一頓亂電,可是哪還有河鰻的身影,我不死心,也有可能河鰻被電暈了,沉在水底了呢,我放下電魚機,衣服沒脫就下水了,我和村裏的小夥伴從小就在河裏泡著。水性還是很可以的,潛水5分鍾左右。我一個猛子紮到水裏,水很清透,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條河鰻頭鑽進一條石頭縫裏,就留一條尾巴在外邊。我心裏大喜,連忙去抓魚尾,可是魚尾很滑,魚也沒死透,我一碰魚尾,整條魚呲溜的鑽進石頭縫裏。我用手掰了一下,感覺石頭縫有點會動,連忙浮上水麵,找了一段枯木,又潛回去,用枯木當做撬棒撬開石頭縫。我換了三次氣,才把石頭撬開,這時露出一個50厘米的,黑幽幽的洞來,我心裏覺得很奇怪。也有一絲恐懼,但是河鰻的吸引力戰勝了恐懼。我決定進去瞧瞧,我浮出水麵,換了一口氣,向著黑洞遊去。洞不大,我一個人用手抓著洞壁剛好能鑽進去,我想這樣河鰻也逃不出去,大約遊了20來米,其中碰了河鰻好幾下,一碰它就往前竄。
當我感覺水淺了,這時我的手也碰到了河鰻,我忙抓了一下,但是河鰻太滑了。一下子它往前衝了好遠,我的手感覺露出水麵了,我忙抬了一下頭。果然是。那條河鰻因為衝過頭了,正在岸上撲騰,我忙過去。抓住它就往石頭的一敲,它才老實,我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洞。這個洞穴有約2米寬,高約兩米多,洞頂有一排直徑為15厘米的小眼。透著淡淡的的光。才讓我勉強看清楚,洞不知道通向哪裏。我試著往前走了十幾米,裏麵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我不敢再進去了,我正準備離開時,借著洞頂微弱的光線,看到洞璧上有一個小坑,好像有什麼東西,我過去摸了一下,果然有一個塑料袋,好像是一塊手表,咦?竟然是一個手表,我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這種現代化的東西,我本來想看看是什麼樣的手表,可是光線實在太暗了,還是出去再說,我拎著河鰻和袋子出了洞,回到家裏,打開那個防水袋,果然是一個手表,但表上的字全是英文,我看不懂,現在才想起我是中國人,也需要英語啊,手表的款式很老了,我上緊發條它的指針也還是不走,我隻好做罷。我這時想起老程頭,這個老頭可是無所不能的,我經常聽到他開心時哼著英文歌,也經常搗鼓別人讓他修的鍾表啊什麼的。我想到這裏,連忙把河鰻殺了,並順了老爸的一瓶武川醇,屁顛屁顛兒的去找老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