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果然是你。”穆南憤怒了起來,舉手就是想著連煜景打來。連煜景當然也不會束手待斃,於是也是以牙還牙,兩個人反而在房中糾打起來。穆南發出一陣陣的咳嗽聲,顯然是他身體不太好的緣故,正因為是這個樣子,他在體能之上,不太可能是連煜景的對手,雖然後者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啊!”的一聲慘叫,隻見血跡正從穆南的背後流出來,在打架的過程中,穆南不小心撞到了對麵的利器,那是一個銅質的尖刺,本來是用來觀賞之用。現在卻成了閃人的利器,隻見穆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伸出手來,指著前麵的連煜景,喉嚨赫赫有聲,可就是發布出來聲音,這已經是他最後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了。吐出一口血跡,頭一偏,穆南就軟到在了地麵之上。
半響之後,輕悄悄的一片,連煜景虛幻的聲音說道。“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麼做的。”接著,聽見一陣暗閣響動的聲音,好像是連煜景,在忙著整理現場的狼狽。過了不久,隻聽見急急的腳步聲,並且是越來越遠。連煜景已經是著急的離開了。
嚴小夏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至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發現,正在偷聽著的她。從暗處出來,隻見房間之內,又是整潔的一片,根本就沒發現,有著什麼樣的異樣,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的魔法,房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穆南的屍體,也早已不知道了去向。要不是空氣之中,正遺留著的血腥味道,嚴小夏還以為剛才,是不是她產生了幻覺,一切都並未發生過?
也正想離開的小夏,卻在地麵之上,發現了一個小型的印章,在印章的上麵,正刻著一個連字,正和賬本之上的小字,一模一樣,莫非這個就是,鹽會的印章?正是月華所需要的東西?把它仔細的收好,她也沒再這裏逗留的必要,於是也偷偷的離開了陶然居。
已將近了深夜,嚴小夏回到連煜景的居所,因為還有不少的情況,她並沒有完全掌握,想要對付這些人,必須要充足的證據才行,如果是敵人的話,就必須一擊必勝,要不然,最後死掉,隻能夠是自己。
“你回來了,去了哪裏,怎麼這麼晚?”這是連煜景的聲音,隻見他的臉上平靜,似乎帶著淡淡的微笑,還是平常的一般,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化。一點也沒有了,剛才在書房中的,那種緊張的情緒,好像書房發生的事情,並不是真實的。而他在剛才,好似也沒有,親手殺掉了一個人一般。
“我,我..”突然碰到了他,嚴小夏難免有些緊張的感覺,當然,剛剛目睹了他另外的一麵,是誰都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剛才你去了哪裏?”連煜景的語調,有些冷冷的。
“我,我剛才突然發現了一個新曲子,所以回去研討了一下,嗯就是這樣。”嚴小夏笑了笑,不過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連煜景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其它的表示,也並未升起什麼疑心。
嚴小夏也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被發現,而接著兩個人還聊了起來。在期間,她比較隱晦的試探了一下,不經意的問了幾個問題,當然這是很小心的,也並沒有引起了連煜景的懷疑。
一連的兩天過去了,穆南已經是死了的,可是在曾府之中,卻沒有一個人問起,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連煜景,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提及,當然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騷亂。可是在曾附中,總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氛,讓人總感覺得到,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總隻是一股很令人壓抑的氣氛。
“小夏姑娘,你這是去哪裏呢?”剛要出去走動的嚴小夏,卻被清兒叫住了。
“哦,沒什麼,我隻是想到院子走走罷了。”嚴小夏笑著說道。
“這樣啊,姑娘你這麼有興致,不如我陪你一起走走吧。”清兒也是笑了笑,很是誠懇的笑容。嚴小夏也沒有反對,隻是輕輕的點點頭,“也好,那就有勞你了。”
這兩天,清兒都會跟著她,總會找這個各種的理由,一直呆在她的身邊。這讓嚴小夏,有了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也並不強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非是連煜景,已近發現了她的刺探,發現了她的真正意圖,所以找清兒監視她?
可真是如此的話,這也不符合常理,真暴露了身份的話,他們大可把她抓起來,並不需要那麼麻煩,所以,她的身份,還是沒有被發現的,這個可以肯定,嚴小夏在心裏想著道。
“小夏姑娘,你看這個荷花,還真是美呢。”清兒指著亭下的小湖,笑著說道。
“荷花雖然美麗,可是也禁不起時間的折磨,它終究還是要調零的。”
“姑娘怎這麼悲觀,至少它們現在,不是開得正鬥豔嗎?”清兒帶著安慰的語氣。悲觀了嗎?小夏心裏想著,或許是這樣吧,自己的相公正困在牢中,也不免得傷心,這也是正常的。可是現在卻不是失望的時候,必須把慕華救出來。嚴小夏心裏堅定的想著到。
可是兩天過去了,今晚就是和月華的三天之約,也不知道,她所說的約定,是否當真,如果她不來的話,有能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