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夏思來想去,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自己還有什麼用處,隻能歎息自己的命苦。
可是命真的苦嗎?嚴小夏又想起那手巧的茹佳,看上去溫順善良,實際上也心靈手巧,可是卻帶著弟弟艱苦的過活,而她雖然什麼都不會卻有丈夫養著她,這樣比較起來,貌似命應該算是好的吧……
可是,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茹佳不會選擇她的吧?嚴小夏心中警鈴大作,她跟茹佳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人家年紀輕輕便能持家度日,又做的一手的好女紅,她不會的人家都會,她不得不承認她遠遠不如那個茹佳,如果有一天英慕華靈台清明的發現她就是個吃閑飯的無用之人,會不會後悔的將她趕了出去?
不不不,她不能被趕出去,她會餓死街頭的,沮喪的嚴小夏最終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須盡快的學會點兒什麼,必須將英慕華這個男人緊緊的拴住,不然她很有可能被男人拋棄,落得一個悲慘的結局。
所謂學點什麼,其實也就是學點將男人拴的更牢的辦法罷了,這就需要投其所好。
嚴小夏想了想,雖然天天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可是除了知道英慕華喜歡看書之外,她還真是不大了解這個人,譬如有的時候他像個孩子,搞得她母性光輝洋溢,但是有的時候又好嚴肅,說出來的話也嚴厲的很,搞得她有些怕他,其實,男人也是個很奇怪的生物……
除了想起英慕華愛看書之外,嚴小夏還想起來,他曾經說過,他喜歡每天回來之後讓她伺候他擦臉洗手什麼的,雖然從那之後她已經盡可能的達成他這個心願了,但是她應該可以做的更好一些,譬如笑容可以更溫暖一些,態度可以更殷勤一些,說話可以更甜蜜一些……太惡心!嚴小夏被自己的想象給惡心的打了個激靈。
但是,為了未來,又有什麼不可以忍受的呢?嚴小夏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相公……你回來啦?累了一天了吧,快坐下歇歇……”
“相公……擦臉……我替你擦吧……”
“相公……喝茶……”
“相公……”
正在脫衣服的英慕華的汗毛齊刷刷的豎起,納悶的看著床上正在夢中囈語的嚴小夏,最近她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說夢話,而且夢話的聲音跟平常完全的她不同,聽起來,挺牙磣的。
是的,英慕華晚歸了,一連多日都是晚歸,嚴小夏每次都等到睡著了也沒等到他的身影,以至於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連夢話都是想討好他的話語。
雖然聽不慣嚴小夏夢裏說話的調調,但是她說什麼他總是還能聽懂的,心裏便有些柔軟:她在夜裏也惦記著他呢。或許,等他忙過這一陣子,該好好陪陪她才是。
隻是要做的事情既然開了頭,便總是沒有不忙的時候,於是英慕華早出晚歸的也習以為常。
於是嚴小夏也怨婦的習以為常。
明明是做好了心裏建設,打算就像那日本婦女似的,每日裏低眉順眼、柔順賢淑的迎接男人回家,伺候他的梳洗,可是每次等到睡著也不見他回來,怎能不讓人變怨婦?
這家夥,不是辭了工嗎?為什麼卻更加忙碌了似的?
又一日,晨起,家裏依舊是不見英慕華的身影,嚴小夏心灰意懶,再也無心思做什麼賢良淑德之狀,枯等男人回家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二丫!”嚴小夏跑到院子裏一吆喝,“上街!”
二丫顛顛的跑出來:“夫人,您是有什麼東西要買麼?二丫去幫您買回來吧。”
“出去走走,再窩在家裏,你夫人我就要發黴了!”嚴小夏翻著白眼道。
耶?夫人恢複正常了?二丫眨了眨眼,高興的差點撲上去擁抱嚴小夏,話說這幾天家裏的氣氛有些壓抑,來源就是表情和行徑都有些詭異的嚴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