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舉日,我總是通過不投票來行使自己的公民權。相信我,如果我呆在家裏,這個國家的狀況會好些。我什麼也不知道,除了對結果增加一些偶然性以外,不可能做什麼事情。盡管事實上,我看了很多特別的宣傳品,因此比普通投票人多了解一些情況,可我還是這樣說。

哪怕我毫不在乎地參加了選擇,我也不會明白怎樣去登記,而同時又不使自己暴露在不必要的危險下。有人告訴我說,我可以到郵局去登記,可是,我擔心他們會把我的申請放到別的袋子裏去了,最後我竟可能自己參了軍。我還知道另外一件事,我是海軍的“標誌”。我很肯定,我會盡最大努力搞掉這個詞多重的含義,不然我可能會被自己的隊伍消滅掉。

我知道這種風險很小,可是,當我將它與這樣一種可能性,即我的投票能夠改善政府的有效運行這種統計或然率相比時,我想,這就是個比較妥當的估計了。如果你把站在郵局前麵排隊而被流彈打中的可能性也考慮在內,那麼,投票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了。我的貓需要我活著,盡管它外在的表現恰恰相反,比如,它把我拖到小盒子裏用沙子埋起來。

說到投票的事,我剛好聰明到能夠明白我是一個十足的傻瓜。這聽上去有點自貶的意思,可是,在智力水平上來講,這剛好使我舒舒服服地超過了那些真的去投票的“人物”。

為了理解投票怎麼會成為一種無益的事情,讓我來為大家複習一下美國曆史。數百年前,在美國的早期,一批有知識、工作勤奮的農場主決定要建立一種新形式的政府,該政府必須以公平為第一。最後,他們終於建成了一個符合有知識的、勤奮的農場主的製度。當個“傻乎乎的男性白人”還另外有獎。

國父們曾就公開區分其他的人,特別是那些愚蠢的男性白人(讓我們總稱之為“前人物”)是否明智而展開過激烈討論。愚蠢人的數量如此之龐大,而且大都握有武器。這個擔心後來緩和一些了,因為本傑明·富蘭克林提出:“嘿,他們是前人物。能夠發生的最壞的事情就是他們會對我們極其生氣,然後去攻打法國。”大家笑得如此開心,地板上竟鋪滿了假牙。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些假牙分類放好。

在接下來的雞尾酒會上,一些國父問到本傑明,說“前人物”是個什麼詞組,有何意義,指出“人物”尚沒有被列出來。本傑明隻是笑了笑,囁囁嚅嚅地說了些有關太超前的一些話。然後,他上了車,直接回家了。

光是宣布獨立還遠遠不夠。還有從英國脫離開來這件小事需要辦理一下。國父們創建了一支由前人物們組成的作戰部隊,並命令他們殺掉英國軍隊中的所有人。我們一點也不了解英國軍隊中的“人物”情況,隻知道他們穿很亮的紅色製服,一邊高唱英國軍歌,一邊在照明很不錯,但道路沒有得到保護的情況下大踏步前進。他們的軍歌大致是這樣的:“殺掉我吧……殺掉我……殺掉我。”(要想詳細了解這種現象的情況,請查閱查爾斯·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最後,這場煩人的戰爭過去了,美國於是誕生。

遠在國父們笑得死去活來之前,憲法原來的意圖都已經被忘了,當個傻乎乎的男性白人的額外獎勵就沒有了,這一條從法律裏麵刪除了。可是,這個製度的核心仍然沒有變,就是說,讓又懶又蠢,且沒有土地(或資本)的人繼續受點騙,而且形成了我們資本主義製度的基礎。到目前為止,它運轉得不錯。

任何製度多少都傾向於偏袒一群或另外一群人。我們目前的資本主義製度的好處在於,它合法地歧視兩種人,他們抱怨的可能性還不太大:愚蠢人,亦稱“人物”,因為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被人騙了;還有就是懶人,因為抗議有點像是幹工作。跟其他各種形式的、容易受到查禁而得不到法律保護的歧視比較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同意,對懶人和愚蠢的人來一點歧視是有道理的。這是一種十分穩定的製度。

預測23

民主和資本主義製度會繼續對懶人和愚蠢的人進行欺騙。這兩組人都不會有什麼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