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運動會後,顧茉茉、夜梟城便像陌生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茉茉和雯染卻更上一層樓,彼此間產生了依賴,產生了最純真的友情,產生了完全無條件的信任。
多年後的某天,躺在床上同雯染閑聊,無意間提到當時相見的場麵,也許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相見、相知、相熟,陪伴我度過這青澀、成熟的菁菁歲月。
初見時,江南女子般的語文老師讓我們猜她的姓,“給你們一條線索,我的姓便是那個沒填的空,我看誰能猜出來。”
天下英雄誰敵手?___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一首簡單的《南鄉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讓我們啞口無言,就算是猜,也無人正確回答。
“我姓曹。”
後來,經他人之口才知,曹老師,是全校公認的才女,溫文爾雅、滿腹經綸,被她教過的學生都說:“跟她上一節課,也不枉此生了。”
生活,並沒有一帆風順,反而送給了我一份殘酷。
在她的課上,接近尾聲時,我恰巧要撿膠帶,突然看見在我前麵坐著的雯染,居然一動不動的緩緩倒下,忍不住喊了一生“雯染”。
不能動,不能說話,僵硬的躺在幾張椅子拚湊在一起簡陋的床上,我上前拉著你冰涼的手,心裏升起一陣恐懼,蒼白的臉頰折射你明亮的眼睛愈加凸顯出那一抹楚楚可憐,淚珠不禁滴下,微顫著向你訴說著,我們的曾經。
“那日,你將我從自行車上丟下,自己站在人群中大笑著,如果事情再次重演,我寧願讓你再摔我一次;
那日,陪你一起瘋狂,陪你一起懲罰夜梟城,即使是錯,我也願意再陪你一次;
那日,讓沐然替我還書,被罵,失去了沐然,我也不曾後悔陪你回家,如果時間倒流,我依舊選擇你;
那日,在禮品店看禮物時,你說:你喜歡那個杯子,我承諾給你買,未遂,我再次承諾,當你回來的那天,桌上擺放的是你喜愛的那個杯子;
現在梳理起來,那日的那日,有太多,我們經曆了酸、甜、苦、辣,展現了自我最真實的一麵。
雯染,你好好休養,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等著你,等你回來那天喊我:”茉茉“的那一刻。”
拉著你的手,看著你,直到救護人員的到來。
擔架上,你的瞳眸對準了我,我懂,我都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這些我都知道。
腦海中,重複著你離開時的景象,心中的漣漪久久不能平複,我無法想象,你不在時,我該怎樣,你的離開,隻剩下孤獨的我。
終於熬到下課,許多人在談論你,也有一部分來向我詢問你,我不知該怎樣回答,便拒絕了她們。我知道你不喜歡張揚,但骨子裏卻擁有著跟我同樣的瘋狂,卸下偽裝,我們與孩童一樣,擁有著一顆玻璃心,我們做不到淑女,但我們能做到幸福、自由、純真的生活,不受汙濁之物的玷汙。
雯染,我等,等你回來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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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的陪伴,我的生活如同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