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創出這門功法之後,憑著自己的絕頂天資沒用數年時間就修到了天魔八變,隻是奈何那最後一變無論師父如何勤練苦修,左思右想卻依然不能得門而入。此後百年時間師父都卡在這最後一變,終身不能再寸進一步。後來師父自感時日無多,又不想這本奇經後繼無人,更何況師父心中一直有個執念,那就是即便自己終身沒法修成這最後一變,也一定要找一個人練成這最後一變,方能了卻他心中最大的憾事。於是後來師父他老人家遊遍神州大陸,意欲為自己找一個衣缽傳人。後來師父就找到了我,奈何我雖在武學上有一定的天賦,卻離師父的要求相差甚遠,堪堪練到第七變就無法更進一步了,也就是剛剛你們看到的天魔血刀。”
“天魔血刀?不是一把武器嗎,怎麼成了天魔第七變了?”葉小安忍不住問道。
“不錯,正是天魔七變之天魔血刀。你手上的這把天魔血刀其實正是師父根據這天魔第七變模仿打造成的一把神兵利器。”邪尊解釋道。
“難怪之前前輩施展出這招的時候,那虛化的大刀和天魔血刀如此之像呢,原來葉小安手中的那把才是贗貨啊。”朱雀使莞爾一笑道。葉小安聞言也不禁笑道:“搞了半天原來我整天都是拿著一把假貨招搖撞市啊。”
“嗬嗬,也不算假貨,這刀雖然是脫胎於天魔七變,不過畢竟是實打實的神兵利器,而天魔七變隻是一門招式神通,二者不能相提並論,如果將兩者結合,用天魔血刀施展這天魔七變,這威力更是巨大無比。”
“有多大?”葉小安好奇問道。
“以你的功力,用天魔血刀施展天魔七變,威力不弱於我剛剛那一擊。”邪尊緩緩說道。
葉小安咋了咋舌,邪尊可是秒殺朱雀使的狠人,當世能勝過他的估計不過雙手之數,那豈不是說自己若是學會了天魔七變,在用這天魔血刀施展出來就有躋身當世絕頂高手的能力了。
“不過前輩,據我所知好像朝元魔經隻能練到第六變吧,這第七變又從何而來?”葉小安又問道。
“嗬嗬,這就要拜那孽畜所賜了。我且問你,你這朝元魔經從何得來?”邪尊問道。朱雀使聽見此問也是豎起了兩隻耳朵認真傾聽,她也好奇葉小安不過23的年紀,無門無派的到底哪來的朝元魔經。
葉小安微微偏頭,正撞見朱雀使那灼熱好奇的目光,心下好笑,這女人還在惦記著自己的朝元魔經呢。當下不急不徐的說出了一道往事。
原來當年葉小安十六歲離開徽州獨自一人身騎白馬一路往滇南而來,一日行到了蜀中地界,人困馬乏就找了一家客棧住宿。誰知這竟是家開黑店的,那店主見他一孱弱少年身上卻帶了不少細軟銀鈔,頓生歹意。晚飯裏下了蒙汗藥,隻等他被迷昏之後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搶了財物就結果了他。或許是店家看他身形單薄下少了分量,又或許是他命不該覺,就在店主持刀動手的時候,葉小安竟自己醒了過來。也虧得他雖然才16歲,卻也有少許武藝伴身,爭鬥過程中拚著被店主一刀砍傷臂膀,卻也同時幫自己砍斷了身上捆綁的繩索。葉小安趁著店主懊惱之際,一把奪過店主手中的長刀,卻也不敢繼續與那身材粗壯滿臉橫肉的店主繼續糾纏,翻身就往外逃去。其時天已黑,葉小安就這麼不分東西南北的胡亂一通亂跑,不多久竟一頭鑽進了一片茂密的林子裏。
這林子極大,葉小安一連走了幾天都未曾走出這片林子。餓了就摘點野果或者打點獵物果腹,一日好巧不巧的竟碰見一條數丈長的巨大花紋蟒。那蟒蛇極其凶惡,葉小安幾乎耗盡全身氣力這才一刀砍了蟒蛇的腦袋。本以為這下能美美的吃頓蛇肉大餐了,結果將那花紋蟒開膛破肚之後,葉小安驚恐的發現那蟒蛇肚子裏竟然有一個尚未消化完全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被這蟒蛇直接生吞了,然後葉小安就發現了那本沒能被蟒蛇消化掉的朝元魔經。
“就這樣?”朱雀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整個武林正魔兩道絞盡腦汁,費盡心力要得到的朝元魔經竟是被這愣頭少年從一隻蟒蛇肚子裏無意中得到了。
“那還能怎樣?”葉小安反問道。
“如此簡單?”
“如此簡單!”
“那天魔血刀呢?”朱雀使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將那黑店主人用來切我的刀奪了過來。”葉小安撇了撇嘴道。
“……”
“難道這就是天意嗎?”朱雀使感覺自己已經開始懷疑整個人生了。
“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啊!”葉小安看著朱雀使那一臉懷疑人生的神色,嘿嘿笑道。
“可是邪尊不是說朝元魔經共有九變嗎?怎麼你得到的才是六變?”朱雀使不打算糾結這個問題了,開口問道。
“是啊,這就需要邪尊大人為我們釋疑解惑了。”葉小安看向一邊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