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藍眼金發的西域美人就是那塔莎,她聽了我的控訴之後立即拿出十分的誠意來向我道歉,道完歉後又以萬分的熱情來八卦我和楊彩方才爬窗戶的真相,但是由於她道歉道得百萬分的不誠意,所以我決定扭過頭不去理她。那塔莎隻好可憐兮兮地看向楊彩,於是楊彩揉著摔疼的腰,咬著牙講明了原因。

那塔莎聽完了之後,興奮地一拍大腿,叫道:“我也要去,偷,唔……”她還沒說完就被楊彩用手捂住了嘴巴,“小聲點外麵還有人呢,這事你得問我表姐。”於是那塔莎掉過頭,一個勁的求我,我看了看天色,都這麼晚了若再不走的話別說是人了恐怕連片衣角都見不著,便答應了那塔莎。

帶著她們翻了窗戶,走到一處雜草叢生的牆角,將雜草撥開便看到牆上開了個半人高的牆洞,牆洞的另一頭也是雜草叢生。我將對麵的雜草撥開些許,確定沒有人之後便將雜草全部撥開,彎著腰走了出去,楊彩也學著我的樣子彎著腰走了出去,這一切都十分的順利,但這個順利僅僅止於楊彩。那塔莎雖然和我同齡,卻比我高出了一大截,根本鑽不過來,隻將她急得直跺腳,最後她也惱了,一扭頭,一甩發,氣勢洶洶的朝大門走去。

我和楊彩愣在原地,她這是放棄了嗎?我們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剛要走就看見那塔莎朝我們走過來。

楊彩不可置信地問:“你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從大門走出來了?!”

那塔莎下顎微揚,得意地說道:“嘻嘻,我是客人,當然可以從大門出去了,你們可真笨!”說完就揚著下巴往前走。

楊彩轉過頭對我說:“表姐,可以可以從正門走的,你卻要來鑽牆洞,你可真笨!”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是客人我又不是,你自己放著正門不走跑來和我鑽牆洞,這就不關我的事了,但由於這關乎你的智商,所以我決定下次見到大阿姨的時候和她委婉地提一提給你找個大夫看看腦子的問題。”“表姐,你……”我拍了拍楊彩的腦袋安慰道:“雖然你笨了一點,但還是比前麵那個走錯了路還得意洋洋的笨蛋聰明多了。”楊彩立刻收起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幸災樂禍地看著前麵走錯路的笨蛋的腳步頓了頓,然後低著頭退了回來朝另一條路走去。

我們三人偷偷摸摸的蹓向前庭,然後找到一個微微敞開的窗戶非常一致的以一種非常賊的姿勢扒著窗戶往裏瞧。

我爹娘坐在下首左側,大阿姨和大姨夫坐在右側,我爹正表情嚴肅的說著些什麼,他說著些什麼我沒仔細聽也壓根沒想去聽,因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坐在首座的公子吸引住了。

那個公子看起來大概十八歲,穿著白色的衣袍,衣袍的袖口與領口用金絲繡出繁複華美的花紋,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散散的披在肩頭,發中是一張我無法用語言去描述臉,那眉那眼是世上畫工最好的畫家都不敢去描繪的,因為他們怕將那眉眼一不小心畫差了一點便會惹來眾人的唾棄。他的容顏清俊若仙,卻又驚豔如妖,多一分便淡了,少一分便過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