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世比所有人都急,周天的情況深殷醫學之道的他比他們都看的透徹,周天什麼情況!懷孕無疑要她的命,一個從小到大就開始喝刺激藥物的女人,能懷上已經是奇跡,這麼多藥吃著才是勉強保住胎,稍有不慎什麼都不剩了。

為了不增加她的壓力,他說什麼了,他已經盡量做到寸步不離,誰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喊什麼!他心裏不急?

孫清沐自責的站在門口:“是我不好,我應該攔著她……”他沒料到這樣的力道也不行。

子車世認了他這句道歉,他把周天拘在宮裏,就是怕出事,已經警告過他們看好她。

孫清沐是沒料到牧非煙真敢去抱皇上,他都不敢……說這些都沒用了:“她不會有事吧……”

沈飛站在孫清沐身側,憂憂的道:“最好孩子也沒事,要是孩子有事了,她更不高興。”然後平靜的看眼縮在一邊的牧非煙,什麼也沒有說。

牧非煙恨不得自己沒來盛都,恨不得自己已經死在河繼不曾認識過皇上,衝擊在腦海裏的信息太大,他幾乎承受不住自己對自己的指責!

他都幹了什麼!他竟然害了她!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再多的不知道也掩蓋不了他的愧疚,便一直抱著長廊上的柱子撞自己的腦袋!他不該自私,不該想得到她的重視就沒出息的哭,不該去抱她,不該……不該活著……這件事掩蓋了皇上是女子給他的震驚,他現在心裏悲苦交加,近乎崩潰!

子車世顯得更加焦慮,他已經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台階上,臉色的愧疚比所有人都深,他不該幫她保孩子,不該什麼都不說……不該從了她的任性……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個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緊閉的上書房大門,靜靜的都坐在台階上,除了血已經布滿整張臉的牧非煙,所有人都不動了,除了自責幾個人還是自責……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下午到晚上,燭光照不到的角落已經漆黑如墨,直到更聲想起,上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推開,所有人如上了發條的時鍾瞬間向一個目標衝去。

年邁的子醫越過一雙雙詢問的眼,恭手對少主道:“皇上已經沒事了,現在睡了,以後一定不能受了刺激,不能再發生意外,屬下已經盡力。”

所有人同時鬆口氣,牧非煙聽完後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翌日,宮門外休沐的牌子驚訝了眾多臣子。

皇上自從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突然休沐的情況,今天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還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眾臣不自覺的去看以前的主心骨,才發現孫清沐、段敬宸、蘇義一個都不在,隨即怪自己粗心,皇上休沐這裏又不是候德殿當然看不見他們,如今歐陽逆羽被下放,誰還能讓他們打聽事?

想到這裏,眾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蘇水渠的方向,才發現剛才還在的蘇水渠竟然不見了,眾人心裏暗歎,老狐狸,跑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