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非煙聽出是剛才給他拿表格的徐大人,很有威嚴的一位老學究。

但顯然徐大人鎮不住他們。

“剛才你還不是扒著上前看!現在裝什麼清高,你要是真清高今天留在家裏休沐別來看稀罕!哈哈!對不對兄弟們——們——”胡大人緊緊的盯著突然打開的們愣住了,他……怎麼……回來了……

牧非煙含笑的看著他們,表情客氣,清雲淡月這是跟他敬重的人學的,沒有三分像也有一分:“擾了眾位的雅興,在下來取東西。”然後穿過眾多惶恐的臉,把戶籍拿在手裏,像突然想起什麼般對眾人道:“待我向眾位家的小妾問好,眾位大人可是豔福不淺,不知每個人都娶了幾位,羨慕是在下了。”說完平淡的關上門,看都不看他們第二眼!

待門關上,眾人瞬間像受了驚一樣劈裏啪啦弄翻很多東西,‘怎麼辦’‘死定了’的聲音不斷傳入沒走遠的牧非煙耳朵裏。

牧非煙表情冷冷的,一掃剛才的柔和平日的謙遜散發著不悅的怒氣,在外曆練這麼多年,他哪天不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他可不是蘇水渠能忍氣吞聲了:“馬三。”牧非煙掀起簾子。

“老爺。”

“看到帶著個標識的客棧停一下。”說著拿出一張繡著紅花的黑帕給他看。

“好叻老爺,你瞧好吧。”

蘇水渠今天沒有上工,等在牧非煙的院落裏想安慰他,見他像沒事人般回來,心裏不禁驚詫了很久,想問他什麼又怕自己太敏感白白破壞了非煙的心情。

待他實在看不出牧非煙有什麼不妥後,準備等以後再說,便笑著提醒:“宮裏也來口諭了,述職後到宮裏謝恩。”

牧非煙聞言表情尷尬的變了一下,謹慎的問了句:“宮裏都還好吧,聽說皇子最近心情不好,回來的路上還見禁衛軍抓人了。”

蘇水渠搖搖頭:“沒事,那些人是公務,宮裏挺好。”就是……哎,這事也是經曆過來知道,除非不在意高位上的人:“下午去吧。”

牧非煙看看外麵的天色,還早?“為什麼不現在去。”

蘇水渠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不禁苦笑,語帶無奈的問:“牧大人,你是真沒意識還是沒想到,這時候去皇上鐵定留你用午膳,而……今天……今天孫大人休沐,子車少主也在宮裏。”蘇水渠鼓起勇氣說完後,苦笑的看著他,還要去嗎?

這頓飯吃下來恐怕會食不下咽。

牧非煙尷尬的聽懂了蘇水渠的暗示:“蘇義呢,他也在宮裏?”蘇義不會顧忌彼此的掩麵。

蘇水渠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所有把態度表現在明麵上的人才值得防備,有時候熱情也讓人吃不消。

但背後說人是非的事蘇水渠做不出來,隻是好心提醒:“沒有蘇義你也別去,萬一宮裏的飯不合你胃口,還望裝著喜歡多痛苦,嗬嗬。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麼問題讓馬三去隔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