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的。”某人一點沒有謙虛的意思:“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為了不就是沒人非議我的性別。”

那你就能殺人放火、燒殺屠戮嗎!若不是焰國如今是您一手打下的天下,沈飛都想問問她!你對得起你殺過的人嗎!竟能輕率的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周天沒有沈飛想的那層意思,她來的時候已經是無數生靈塗炭的局麵,不是她能控製,若不是她,焰宙天大概會把強權壓製進行到底,滅了焰國也不會罷手。

焰宙天選取的是強行管治、暴政壓迫,周天想換成依附生存、強權震懾,達到皇位穩固的目的。可周天不否認焰宙天前期的強權給她帶來了前期的便利。

周天收起思緒含笑的看向沈飛:“怎麼樣美人,還要求朕去瑤華宮坐坐嗎?”

沈飛見她又沒正經,努力平穩下心中莫名的心安,站起身鎮定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恭候皇上。”說完轉身向外走去,臨出門時腿腳不穩險些絆倒在高門木檻上,沈飛急忙拔腿走人,不否認皇上是女子讓他心裏依然震驚,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平定自己混亂的思緒。

守衛森嚴的驛館內。

項斯泰拖著病體站在強自鎮定坐在首位的皇子身邊,下麵站著所有此次出使的官員。

項斯泰表情憤恨的站出來,高聲道:“殿下!下官願做先鋒!鏟平這焰國!”

跟隨在後的中年將軍也站出來,義憤填膺的道:“殿下!焰帝欺人太甚!末將願為先鋒,為殿下討回公道!”

天武眼中反而平靜了,眼中的扈氣和不服弱了幾分,眉頭皺起,深思如今的處境:“查到那人是誰了?”隻用了一招便讓自己沒了還手之力,想不道焰國竟有如此高手。

精瘦的老者出列,恭敬的拱手道:“回殿下,出手的人是沈飛,焰帝身邊三位男妃之一,入宮九年,並不是最得寵的男妃,平時為人低調,其他的便無從打探。”

天武表情微變,這樣的男人竟然是焰帝後宮的男人,還不怎麼受寵?早聽聞焰宙天男寵無數各個文武雙全,隨便一個放出去也能富甲一方。

趙老板不就是皇商最成功的例子,隻是親眼所見焰帝後宮人的手段還是讓他震驚。

若那樣的男人能讓焰帝隨意驅使,隻能說明焰帝比他更可怕,想不到天威國到頭來竟然在臥榻之側養了一隻猛虎。事到如今,天威國是否還能隨意拿捏焰國?

天武陷入深思,他不傻,不是隻會帶兵出征不懂奪權的皇子,更不會安於做個武王爺,他要的是天下,要的是天威國的皇位,野心從不曾掩飾,沒有太子的天威國本應該能者居之,怎能落入外戚之手。

他是想過踩著焰國給自己立威,甚至想過把這新興起的國家,捏碎了然後逼迫皇後的外戚下台,鞏固父皇的皇權。

如今看來並不容易,能讓戰國和漠國都鎮定的來鎮定的回的國度,不是自己能隨意拿捏的,拿下這樣的焰國,暗地參觀過新兵營的他覺得是一場硬仗!即便自己勝了也沒了對抗外戚的本錢。

若是因為自己這次受傷和焰帝反目,等於讓天威國先看自己笑話的人如願,他‘被算計’的來到這裏不是讓那些人看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