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當然不甘心,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怎麼能把等來的明君讓給這些乳臭味幹的小子伺候,雖然他不恥蘇永忠利用兒子的行徑,更不恥段良案跟段敬宸讓全京城看笑話的對峙,可他該拒絕辛一忍此次的求見嗎,那可是完全避免皇上一次火力的誘惑。
辛成眉頭微皺,心裏頓時如天人交戰,一方麵是大家世族對此的不恥,一方麵是形勢所逼的‘無可奈何’,辛家如今的地位已經為孫清沐背後的皇上挖的岌岌可危,他的位置更是不穩,他到底該不該放下成見,小人一次問問辛一忍呢?
辛成焦慮的不停踱步,兩個聲音在腦海裏險些讓他炸了,他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最後才站定,決然道:“傳他進來。”
老管家鬆口氣,既然也忍不住歎口氣,老爺這是何必呢。但還是盡責的小跑出去對外麵在雪地裏等了很久的小少爺道:“老爺請您進去。”而不是說‘尚書’。
辛一忍跟在後麵,闊別五年後第一次見到了父親,其實在家時也沒怎麼見過,父親看起來老了有些但依然無損他的威嚴。
辛一忍以為自己會緊張會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真走到這裏才發現,他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隻有麵對家人時心底閃動的一絲溫暖,他無意讓父親破壞他心裏的感動,恭敬又不失傲氣的開口:“大人還是多約束一下二少爺,軍部沒有與兵部參合的意思,皇上更不喜歡任何人企圖把軍部權利分散,軍部是皇上的私人勢力,誰也不能動。二少爺還是別認為會是功德一件,堵在軍部門口落人口實的好。告辭。”辛一忍說完轉身就走。不給辛成多問一句的機會。
辛成的確剛想問什麼,發現人已經不見了,皇上原來不喜歡有人打新軍營的主意,辛成的腦子裏立即想到了比一忍跟深層的東西,這兩年來,新軍營除了皇上的庇護可以說可憐的緊,此事可見皇上即便登基了也不會放鬆會新軍營的控製。
辛成恍然,有歐陽逆羽的私家軍在,皇上怎麼可能把軍營權利分散就是讓黑胡等人做大也不會分權,那自己以後斷不能苛責了新軍營,看來入冬後因為怕糧食不濟壓下的軍糧要放過。
辛成瞬間在腦子裏打了草稿,確定後立即開始執行。
辛一忍直到走出戶部衙門才鬆了一口,幸好,他把話說完整了,至於父親能聽進幾成那已經不是他能幹涉的事。
周天今日依國禮送走了兩位使臣,漠丞相對焰帝始終和藹可親,更是為公主前些日子的無禮向焰帝至歉,甚至有意問焰帝要不要檢查公主讓他帶回國的信件。
周天淡淡的一笑:“公主是朕的女子,便是朕要愛護的人,朕之所愛給嶽父寫封家書朕哪有過問之禮,丞相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