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妃看眼皇上迫不及待的神色,心裏暗暗好笑,他們早晚會反目成仇。

太子妃到、衛太醫到——

王文體還沒到被提起的地位。

太子妃眼睛紅腫的進來,不等身邊的人攙扶已經跪在了床側:“父皇怎麼了?可是下麵的人沒伺候好,若不然怎麼會著涼!來人!看看是誰怠慢了父皇,拖出去砍了!”

寢殿內的人聞言嚇的噗通一聲跪了:“太子妃開恩,奴等絕沒有對皇上不敬,求太子妃開恩。”

心妃這才抬起頭慢悠悠的看眼自己名義上的兒媳,嘴角揚起一抹似嘲諷又似親切的笑意,才多久,她已經與那殺人不眨眼的太子一樣了。

焰霄本欲攙扶太子妃的舉動在太子妃開口後縮了回去,宋依瑟說話的口氣,讓焰霄想到了慎人的焰宙天,說實話他真怕瘋咬的兒子。

焰霄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臉:“朕無礙,快!快給太子妃添座!”焰霄看著她風韻更勝的樣子心裏癢癢的不得了。

心妃鄙視的看眼老色鬼,後宮那麼多年輕的宮妃還不滿足如今又看上不該看上的:“有勞太子妃,皇上突然重病,本宮找不到殿下,隻好先麻煩太子妃。”兩人相處相處會生出事端,就算沒有,還不能製造事端嗎。

宋依瑟入座:“都起來吧,竟然皇上為你們求情,你們也算撿了條性命,以後更要好好伺候皇上。”宋依瑟說著隻是對心妃微微點頭。

心妃雖有名分卻沒有正式冊封禮,依照製度心妃還要向她行禮:“心妃安,本宮替太子盡孝道本就應該,何來麻煩一說。”說完對向焰霄:“父皇,這位是王文體王禦醫,是衛太醫的高徒,衛太醫近期會去照看子車少主,所以特意讓自家愛徒過來為父皇診病。”

焰霄戀戀不舍的移開目光,不得不看眼為自己診病的下人,這方麵他十分謹慎。

衛殷術隻是點點頭,他來此是給太子麵子。

焰霄沒有為難,寄夏山莊的人頗令他放心,醫術更是沒話說,自從上次發生煉丹一事,他對求醫變的異常小心,更是不敢讓自己生病,這次也怪自己,那晚心妃囑咐自己天涼,他還硬……所幸心妃想到了太子妃,太子府的禦醫總可靠些。

王文體大概二十出頭,是子醫家族的下一代,長的眉清目秀但卻有幾分沉穩的深沉,他不苟言笑,麵對皇上也隻是微微頷首,留有寄夏人特有的傲氣,他直接走過去為焰霄診脈了。

焰霄就喜歡這樣的,看著就另他安心。依瑟有心了,說著眯著眼沉迷的看著宋依瑟。

王文體片刻便收回了手,聲音帶著不符合年齡的老辣:“回太子妃,已經是深症,皇上體弱又有風寒入侵,不像表現這麼簡單,恐怕要慢慢調理,王某這就開一副藥讓皇上先服下。”

焰霄一聽嚴重,嚇頓時從床上起身:“你說什麼!朕隻是偶感風寒精神好的很!朕——”人老了總怕生病。

王文體平靜的拱手道:“皇上,您身體本就不足,即便是輕症也能引發舊疾。”

“不可能!”焰霄盯著王禦醫肯定的表情顯得慌神,他怕死!他還沒有活夠!很多美人他還沒有摸過怎麼能死!他是天子!是皇上!是與天同壽的人:“朕怎麼可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