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所有人低估了駱曦冥的愛好,即便做足了準備她依然沒有成功,不得已之下,她隻能選擇攻破好相處的齊哥哥。
誰曾真的天真無邪,或許她的姐姐妹妹是,但程家的她不能。
可他們怎麼了?好像有什麼事。
周天走了,鷹風流突然不知道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他不笨,隻是願意躲在父皇的庇護下安然到死,如今,他不斷的問自己,隻是幾天的相處,隻是一個女人,隻是一場再熟悉不過的風花雪月的相遇,為什麼心裏如此空。
她好嗎?不!他都能直接給出答案,為什麼還要找!征服嗎!還是真的愛?
直到離開漠國水都百餘裏,歸國的眾人才深深的吸口氣,兩天兩夜沒休息的隊伍,在放鬆之餘終於露出了疲態。
施弑天心知大家頂不住了,建議在此兩城交界處休息片刻啟程。
周天點點頭。
行進的隊伍停下,眾人在此郊外的茶棚處休息,補充水源、儲備食物。
小店內的客人不多,但對周天等人的到來並不好奇,公主選婿結束正是各國離開的日子,焰國不是第一個經過此處的隊伍,隻是沈飛的容貌還是引起很多人驚歎。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如此美色,賞心悅目也。
若是以前,蘇義一定趁機在太子麵前給沈飛上眼藥,說些‘禍國’‘招蜂引蝶’什麼的,但現在,他沒有那個心情。
蘇義用袖子擦擦露天的座椅,讓殿下上坐。
周天也累了,沒被那群眼高於頂的人類整出心髒病就該知足。
子車世因為照顧孫清沐與眾人一塊上路,可卻涇渭分明的不與他們同坐,他做不來同享,也不會去麵對他們練自己的心裏承受能力:“小童,與店家要碗清水給孫大人送去?”
“他親自送過去了。”什麼嗎?自己少主憑什麼給忘恩負義的太子照顧男人,欺負人。
“是嗎。”子車世靠在馬車上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字。
“請問這裏是哪裏,水都怎麼走?”一位衣衫襤褸、渾身泥濘的年輕人,用他髒的看不見顏色的臀部,一屁股坐在客人的桌子上認認真真的問。
“誰讓你坐的!讓開!走到這裏了不知道水都在哪個方向!?滾!別弄髒我的地方。”
年輕人茫然的看著他:“我真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我?”
“滾開!掌櫃!你還做不做生意!什麼人也能入座!”
老板聞言急忙跑過來賠不是。
“小氣。”年輕人離開座位,卻一屁股坐在沈飛等人麵前,剛一坐下,看到沈飛的瞬間,似乎也有些驚訝沈飛的美貌:“你是男人?”
沈飛脾氣很好,禮貌一笑,如沐聖光的容貌頓時讓眾人屏息:“公子,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看到水都的城門。”
“你真是男人?”
蘇義嘭的一聲放下茶杯:“你有完沒完,告訴你一直往前走聽不懂嗎!”
年輕人看也不看蘇義,仍然稀罕的盯著沈飛,看了很久後,方惋惜的道:“要是女子該多好,哎……”說著自發的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