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落後幾步,與子車世同行,這些天因為那些原因,有些冷落他,她這不也是為兩人的關係好嗎:“怎麼了?”

子車世看著她對他笑,心裏的愁緒消散了一些:“沒有,隻是覺的你做的越來越好,估計不久你會成為盛世明君,流芳史冊。”

周天笑了,有誰不滿足自家男人誇自己的工作業績:“放心,也有你點小小的功勞。”

子車世也笑了:“吝嗇。”

“嗬嗬。”

子車世看著她,見她開心,心裏的抑鬱瞬間消散:“前麵有家客棧,休息一下。”

“恩。”

子車頁雪躲他們遠遠的,膩歪,這兩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不成婚卻在一起,周天沒節操,子車世什麼時候也變的那麼放的開,還是跟周天那種女人‘放的開’果然跟他娘一樣!

陸公公突然站在木獸的翅膀上,輕盈的身姿如木獸上輕薄的翅膀,陸公公笑的開心的道:“頁雪少爺,奴才怎麼覺的你在瞪我家主子。”

“你眼睛偏了,我敢瞪你家主子嗎,我充其量敢瞪周天,一邊去,翅膀壓壞了!啊!”

官道的另一邊,以孫清沐為首的隊伍依照官方計劃慢慢行進。

歐陽逆羽因為心情不好,被孫清沐帶來散心。

蘇義、沈飛、施弑天也跟在隊伍中,但這幾人似乎很不合群,都以小集體的形式存在著,互不幹涉對方的自由。

孫清沐陪著歐陽逆羽並行在一起:“你看,今年的焰國才可稱之為國。”

歐陽逆羽看著綠瑩瑩的土地,心裏也深感欣慰,沒有什麼比身在一個強大的國家,能令將領發揮更多的實力:“他做的很好。”隨即又垂下頭,有些萎靡。

孫清沐見狀,想說什麼,卻不好再安慰,如今想來他對林三小姐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瓊林宴上,甚至不曾主意她一眼,隻是不知,歐陽逆羽什麼時候能想開。

“大人,前麵是西河穀地,依照焰國規定,要出示關卡。”

河西穀底,焰國風景最秀麗、種植作物麵積最廣的天府之國,它養育了四分之一的焰國人口,是產量重地,擁有獨立的守城軍,有自行抵禦入侵的特赦。

孫清沐想起來了:“讓蘇義去,河西穀地目前的太守是王平,是他的門生。”

侍衛立即領命,但沒一會又返回,臉色淒苦的道:“回稟孫大人,蘇大人說心情不好,不去。”

歐陽逆羽聞言突然笑了,不禁拍拍兄弟的肩:“真有人能把‘睜眼說瞎話’煉到如此境界。”

孫清沐苦笑,歐陽逆羽沒見過蘇義更不講理的時候,隻是最近不知蘇義受了什麼刺激,最近一直很奇怪:“拿我的文書去。”

“是,大人。”

施弑天一路上都沉默著,如果不是施天竹在周天的手裏,他一定會殺了這幾個人,然後自己上路!

施弑天發現不知焰宙天成天想什麼!娶誰不好娶千葉公主!如果真讓他娶到,以後豈不是沒了別人的活路!

河西城內,經過層層關卡,一紙文書快速交與王平手中。

王平早已受到消息,不敢耽擱,帶了附近的地方官員親自出迎,無論是孫大人還是歐陽將軍,更別說還有蘇恩師,他都要大禮出迎。

牧非煙也在出迎之列,這是他第一次即將見到太子身邊數一數二的男人們。

牧非煙跟著眾官員出來,一身縣令官府讓他在眾人中並不顯眼,隻是年輕的容貌和不俗的氣質還是忍不住讓人側目。

牧非煙低著頭,心情說不出的複雜,聽著周圍的同僚議論孫清沐的資質讚揚他的人品,牧非煙默默的盯著腳下的土地,不出聲也不複合。

“聽說沈公子也來了?”

“你說沈公子要多妖孽才能憑借容貌在太子身邊服侍七年?”

眾人不禁紛紛好奇,已經把來見歐陽將軍和孫清沐的事改成看焰國第一美男子。

“不知與牧大人比誰更勝一籌。”

對啊?牧非煙可是他們河西穀地的金字招牌,論樣貌和功績都不比世家子弟差,若不是出身不好,現在也可以做到朝中六品。

牧非煙更加沉默,他曾經也想見他們,一睹他們的風采是不是真如傳聞中讓人生畏,此刻,那些曾距離他遙遠的人就在眼前,他反而不想見了。怕一直自欺欺人的借口無地自容,也怕自己沒了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