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沐端著碗快速撤開,避免食物灑出,他略顯疲憊的把粥放在施天竹夠不到的地方,和衣坐在了一旁了,聲音低沉疲倦的溢出:“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施天竹臉色蒼白,憤怒的雙眼如一隻走投無路的獅子,攻擊著所有的敵人,卻因為兩手被鐵鏈鎖在馬車上,使不出什麼力氣,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化膿,本來精致可愛裝成熟的容顏此刻沒了往日的養尊處優,暗色的血跡侵染了前襟讓他看起來凶惡無助:“我就算死!也不會讓焰宙天得逞!他休想利用我控製錦衣殺!隻要我死了!我哥不會放過他!”

孫清沐聞言忍不住歎口氣,捶捶因為奔波發脹的雙腿,忍著嗓子的幹渴平淡的開口:“你死了能解決什麼問題,你哥能把太子怎麼樣?現在有人在,太子認為錦衣殺不敢盲目反擊,自然不會對錦衣殺下殺手,如果你死了!太子沒了牽製錦衣殺的籌碼,你以為太子還會讓錦衣殺存在嗎!”

施天竹睜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孫清沐:“哈哈!人人都說孫少爺仁德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包庇焰宙天竟然還為他當說客!有本事焰宙天滅了整個錦衣殺!否則錦衣殺定讓焰國不得好死!”

孫清沐不悅的看此人一眼:“你幾歲了,你以為如果把你們趕出去後,焰國那些人會看著你們遷入外界勢力攻打焰國!不要說太子到時候會不會殺光你們,就是子車家和歐陽逆羽也不會看著你們作亂!哎,沒事就吃飯吧,你死了,你們錦衣殺就活到頭了,你不如想個辦法多吃太子點糧食把太子吃窮來的暢快。”

孫清沐說完,不再多說的轉身離開,望著緩慢推進的隊伍,孫清沐添了幾縷愁緒,瘟疫擴散太快,藥草明顯不足,看來要想別的辦法了。

不遠處的蘇義見孫清沐出來,眼睛奇怪的眯起,想起被關在裏麵的少年擁有怎樣一張得天獨厚的容貌,蘇義嘴角陰險的揚起,小小年齡長的不差,跟自己這種快開敗的男人比,自然是更鮮嫩的引太子注意。

蘇義嘴角的笑容慢慢擴散,最後僵硬的收攏在沒完全展開的陰狠裏!他覺不會讓這小子有機會入宮!

夜色越來越沉,黑暗靜謐了周圍一切聲響,出了巡夜的士兵,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睡了,因為沒有太子在其中,侍衛比往日睡的更加踏實一些。

蘇義套了身暗色的衣服,趁著夜色,躲過巡視的隊伍,揣了一把匕首向守衛森嚴的馬車摸去。

蘇義不會傻的捅了施天竹,他隻要破壞了馬車的支架,讓裏麵的人自行被砸死就可。

但蘇義很快發現想越過馬車最後的封鎖線很難,太子為了保護裏麵的人,派了身邊的高手護衛,蘇義看著在夜色中目光炯炯的幾大高手,心裏異常不是滋味:哼,到底是新歡,守的多嚴實,怕他被野獸咬死不成。怎麼太子不給他兩個侍衛也保護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