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看了他一眼,目光停了一下又恢複正常,心裏驟然閃過太子為什麼選他的疑問:“回去用熱水敷一下。”

敬宸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倆才想起他剛才伺候了太子,沒有傷痕沒有受辱,剛才陌生的感覺頓時讓他心有餘悸。

敬宸疑惑的看向蘇義,兩人眼裏閃過不約而同的疑問:太子今天跟往常不一樣?

蘇義先收起疑慮:“還是敷一下。”又不是光彩的事。

敬宸明白:“你今天還要出去忙,建議你換件高領衣服,我無所謂,一會回去惡心我爹。”敬宸眼裏閃過熟悉的諷刺。

弩箭穿透演武院的氣流,飛速向靶心飛去,破空的摩擦聲仿佛能燃燒起掃過一切障礙擊穿第一道靶心、闖過第二道靶心,無往不利的沒入演武院和禦花園中間的高牆!穿石三分!

江土和所有將士驚訝的看向太子!

周天滿意的點頭,準頭和殺傷力如她想象般卓越:“送你們了!好好練習操控,半個月後給新兵來一次演練。”

震天的喊聲響起:“是!太子!”新加入的一千人老實的縮在角落裏,見眾人都去訓練,自發的接手打雜的活計。

此刻一千人主動為三萬大軍豎靶補牆,心裏卻生不起一點抱怨,禁衛軍變態的訓練和武器,均不是他們可超越的不服氣,他們才來了幾個時辰,還沒驚豔完禁衛軍的十三種武器方陣,太子又賞下這玩意,頓時覺得以往他們的兵器就是拿著玩的鐵器,妄想跟禁衛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羨慕之於還有些禁衛果然是禁衛的惆悵。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才有能力被分散到各個方陣,或者說太子為什麼不把他們丟在新兵營,也好過在這裏修石牆。

周天望著生龍活虎的三萬將士,看著拉開方陣的手刀士兵和被推向弩箭場的六駕武器,周天伸伸懶腰,心情比頭頂的天空更加晴朗。

陸公公繞過野蠻的士兵,拂塵掃開鐵騎揚起的飛塵,換下了被水漬弄濕的衣服,低著頭快速向太子走去:“殿下,歐陽將軍求見。”

周天看陸公公一眼,納悶歐陽逆羽這個時候有什麼事?:“急事?”

陸公公恭敬的道:“將軍沒說。”

周天重新看向場中的方陣,猜測著是不是丞相府的事:“告訴他,有事奏本,急事闖宮,如果都不是讓他回家。”

陸公公詫異的望了眼太子,又趕緊垂頭,太子這是怎麼了?莫非歐陽將軍的時代過去了?心裏為太子高興之於又有些擔心……太子已經三年多沒換過寵愛的男人,猛然一換陸公公還有點不習慣:“奴才這就去傳話。”

歐陽逆羽候在演武院門外,耐心的等著陸公公傳話,心裏卻沒多少底氣,在被演武院外的守衛以宮中禁地之名擋在外麵時,歐陽逆羽已經認識到,這裏不在是他可以隨意出入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