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逆羽在檢討自己,從宮中回來的六位師父說起太子昨夜一夜沒睡,還有那部醫書,不禁讓歐陽逆羽對太子的懲戒生不起絲毫反抗情緒。

勵精圖治,歐陽逆羽又想到這幾個字,很勵精圖治的太子,但願往昔的事,他能真過去。

將軍府邸之外,一輛馬車駛過此地,子車世沒有向外看,隻是在想是不是在這裏呆的太久讓他患得患失起來。子車世想到了周天,初來這裏,他很好奇歐陽逆羽是怎麼樣的人,周天會對他疼愛有加。

可到現在反而失去了那份好奇,猶如盛都的人對太子不切實的評論,他也並未覺的太子多愛歐陽逆羽,他這幾天也在追問,明明已經看到了結果,為什麼還不走。

但想到離開又有些不放心,下次周天找不到人會找誰?他不會覺的周天離開他不能過,隻是擔心太久後他回到這裏,有人代替他的位置,成為周天身邊的那個人,有人可以無關乎男女讓你想陪他站在國度的最頂端。

雨勢慢慢變小,不管多晚,街頭又是紅燈高掛一片豔陽,這樣的夜色,也攔不住風流弄客的情懷,何況盛都還有四萬供他們調侃,為何不出來珍惜下賣弄的機會。

各大花樓熱鬧非凡,當紅的名妓早已有了包客,最清幽的琴曲也隻聞琴聲,不見醉顏。

周天忙完最後一份工作,書案上的折子被她翻了無數次,子時的更聲傳來,她卻睡不著了,都怪她下午沒事亂合眼,現在好了,望著窗外漆黑的雨,越看越無聊。

周天心裏數著羊,又把明天上朝的內容過了一遍,發現還是沒有睡意,逼不得已把藥戲看了一遍,最後周天無奈的從桌子上爬起來,不得不麵對一個現狀——她失眠了。

周天微小的動作驚動了昏昏欲睡的陸公公,陸公公見太子眼睛明亮的看著周圍,還是試探的問了句:“殿下,您要就寢嗎?”

周天又趴下,無趣的點著毛筆架上筆毛,睡不著。

陸公公過了一會,再次開口:“要不,奴才去傳人侍寢。”揍別人一頓出出力就困了。

周天搖搖頭,那些男人美則美矣,隻是想到他們代表的地位什麼興致也沒了,萬一寵幸升官很麻煩的,何況她怎麼寵,煩死了。

陸公公見太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著了急,太子睡不著奴才沒有對策就是奴才失職,讓太子這麼低迷,陸公公覺的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突然陸公公道:“太子,咱們出去打獵吧?”

周天無語的指指外麵的天色:“你認為有獵嗎?”

“當然有。”隻要太子想現在外麵立即就是晴天原野,可盡情讓太子拉弓。

周天不感興趣的搖搖頭。

陸公公萎靡下去,但頓時又再次精神:“太子,咱們去逛街,肯定能找到讓太子心動的東西?”陸公公說到東西時,特別加重了兩個字的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