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
子車世含笑的多看了那個方向一眼。
那個小男孩立即縮下頭不敢再說,唯恐二當家的回來,一錘子拍死了他。
評說還在繼續,關於個人體力分配,資質搭配武器等等每個人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周天隻是聽著並不評說,冷風吹動她身上的騎裝,如一位斂藏的將軍,沉默自信。
子車世聽完所有的話,意味深長的問:“我還用說嗎?”
周天笑了笑沒搭理他。
子車頁雪則不同,他駕馭著看不出什麼神獸的機關木器,衝入人群中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不過都能看出他腳下機器殺死的人不如他因為撞到樹上亂發脾氣,轟死的人多。
看的賀惆、賀悵都替他腦子疼,撞了那麼多下還不回來,真不知他想在戰場幹什麼,但把這小子扔戰場上當人形火藥挺好,實力強悍!太子果然了得,能讓子車家的少爺衝前鋒。賀惆腰板立即值了,祈禱子車家的小少爺掙點氣多討太子歡心,以後他們回到盛都就再也不用為太子請臉黑的歐陽將軍了,那簡直就是種折磨!
周天則一直在關注子車頁雪,她看到那隻獸形的木質獸類嘴裏可以吐出一種尖刺,腳下四方轉輪,行進速度非常快,隻不過不好控製方向,撞了頁雪很多次。
獸背上有對翅膀可低距離滑翔,腹部兩側裝著一對發射器,無數鋼珠一直在飛快射出,但準確率不高,屬於無差別攻擊的範疇。難怪他發那麼大脾氣,這隻獸裝備的東西不錯,但殺人並不太理想,又很不好控製。
子車世察覺到周天的目光,靜了一會說道:“三弟的機巧術平步天下,當年月國花費重金曾讓他修補過一件大型攻城木器,你或許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麼。”
周天聞言眼裏多了抹深思,她剛才確實想到了一種小型機械器可以運用於戰場,但是子車世的話又提醒了她,古代作戰攻城始終是不能忽略的問題:“什麼大型攻城木器?”她對這方麵沒研究。
子車世也不清楚,隻是見過圖形:“你可以問頁雪,他親手修過,還放言月國兵部私司那件東西必一年壞一次。”
周天有了些興趣,但有件事也是燃眉之急:“我缺個上過戰場的將領帶隊。”她的兵法隻是皮毛,充其量也是紙上談兵,她不想冒這個險:“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都是憑本能在打,這樣的士兵如果想曆練而出,必是眾多戰役的累計,我想現在要一個有經驗的,你那裏有嗎?”人情這東西,欠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