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獻舞(1 / 1)

暮色四合,宴席之上觥籌交錯,絲竹繞耳,旖旎非常,月色漸映之際,酒液清華。月光美酒,談笑風生,原應是一番風雅悠適的愜意之景。可偏卻有人不滿與此,非要去尋些由頭來惹人不悅。

含著笑意的清脆女聲突兀的響起來:“怎麼,偌大一個瀠州竟沒有什麼令人稱讚的歌舞嗎?”話音那頭是一錦衣女子,豔光四射,容貌大氣嫵媚,正是魏國君主的獨女,惠靜瓊。一時之間,安靜異常。卿啓眼眸輕揚,笑得友善:“魏國公主是覺得今日的助興歌舞不合您的喜好嗎?”惠靜瓊笑的一派少女的天真模樣道:“可能是我久居深宮見識短淺吧,實在是抱歉。”卿啓溫和有禮的回道:“魏國公主久居深宮,自是見識非凡。”魏國公主聞言心頭不屑,還未得意,隻聽卿啓話鋒陡轉:“南地的這些尋常歌舞,您看不上眼也是理所應當的。”魏國太子惠閆眯了眯形狀美好的眼睛,笑得無辜:“舍妹年幼無禮,還望卿啓兄海涵。”惠靜瓊大氣的微笑道:“我雖然久居深宮,見識到的南地歌舞不甚多。但是,卻也並未冤說了你們漴川王府的歌舞。比至那些使人津津樂道的南地歌舞,這裏的著實差了不止一截。”’卿啓仍然笑得謙和:“令人津津樂道的歌舞之所以聲名大噪,四海皆知靠的不過是達官貴人的追捧和平常歌舞的襯托。”“那你說此話的意思,便是承認了你們瀠州確實沒有能歌善舞之輩了?”惠靜瓊星眸微張,鬢邊的海棠流蘇輕動,嬌俏可愛的問道。“”嗬嗬,我說此話的意義並非是如此。“

話音剛落,樂聲漸起,高台之上,燈色朦朧,人影綽綽,瞧不真切。惠靜瓊心道:”不過是一南地小州,平常世家罷了,再出彩也不過是那些看膩了的東西,又怎能驚才絕豔的令人刮目相看呢。心思紛遝之間,麵上卻是少女天真的道:“怎麼隻聽舞曲了,卻不見舞姬呢?莫不是怯場了?”卿啓並未回話,隻是笑得溫和的看著那燈色朦朧之處。

正在眾人竊竊私語之際,流螢依稀而起,高台之上,熒光淺淺若輕紗繚繞,飄渺神秘。隨著流螢飛舞,樂聲漸緊。一行身著青綠色刺槐米的紗錦水袖輕羅裙的曼妙舞姬以袖遮麵,嫋嫋而至。蓮步輕移,水袖翩舞,羅裙悠悠,像極了瑤池天宮裏為月宮神女伴舞的仙婢。行走之間,若浮萍渺渺,似夏荷含羞,一舉一動之間皆彰顯著南地女子的溫婉秀美。正在眾人感慨此舞精妙之際,樂聲驟緊。一身著雅白浮彩且刺槐花的水袖百合裙的女子自天而降,因光線微弱席上眾人並未瞧見那女子是如何動作,也未瞧清那女子麵貌。隻看見那女子身旁熒光大勝,水袖依依,仿佛月神降臨翩然落地。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再華麗的辭藻都難以描述那樣的美麗。月神大概就是這般模樣了吧,目若桃花凝露,唇似秋菱點朱。淺笑盈盈間,修眉微挑,天地失色。美人唇啟輕唱,聲如夜鶯輕吟,婉轉動人:“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惠閆近乎癡迷的看著那若仙般絕美的女子,看她玉膚賽雪,墨絲三千,看她發髻間流蘇輕晃,被流螢追逐。仿佛他就是那人鬢邊的青絲,髻見的珠翠抑或那流螢中的一隻,一心追隨著那人。此生若有此女相伴,魏國王權,錦繡江河又能如何,都及不上她一絲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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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好久沒發文了呢。大家可千萬別把我給忘了啊,我會堅持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