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中醫西醫勢不兩立就跟白薇和沈樺勢不兩立一樣。】
林白薇她整理了下草藥,手機就響起了一串流水般的音樂,滑到接聽,夾在肩膀上,側耳聽著,手上片刻沒停。
拉出藥屜,抓了一把,看著還可以,聞著也沒有壞味道,左手推了進去,右手又拉出一屜。“白薇啊”是母親。“嗯。”撥了下藥品,瞧著量也夠多,又檢查起了下一屜。“你今年二十七了。”帶著幽怨的話飄入林白薇的耳朵,她已經聽的耳朵生繭了。
枸杞,幹薑不夠了,轉身拿筆在紙上寫著。“今天就情人節了啊,姑娘”“誒。”她敷衍回著。在紙上劃拉幾下,擦,沒墨了。不滿的起身,四處搜尋“新資源”
“媽啊,我手機好像快沒電了。”她看了看那顯示80%的電量,毫無愧疚的說道。
“啊,那我長話短說啊,有男——嘟”她直接掐掉了電話。把頭發解開,提上包,一邊走一般推回藥屜,靠下邊的就用腳,熟練的弄完全部後關門。
走了一條街。“我艸,紙沒拿”她默默的吐了口氣。介於走回去浪費時間,不走回去明天就不能順著今天的便去買了之間。她返回走了五步,提著包又調頭回來,停駐下了,轉個頭看著回去的路,糾結許久,毅然放棄。
到了下一個拐角街道,瞥到左邊不遠的市中心醫院,又想起了店裏沒芯的筆和某人的車。踏著高跟進了醫院。
熟門熟路的,暢通無阻。“林姐!”小護士抱著個單子跑過來。唧唧喳喳在耳邊就炸開了。“找樺哥對吧對吧!告訴你哦林姐,今天他可收了六個科室的巧克力啊,那包裝的啊”“噓——”她把手指伸到唇前,“我剛剛耳朵進水了,你再大聲的嚷嚷我耳朵的水就會被震到耳膜裏麵去,從此我就隻能看到你在張嘴不說話了。”她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小護士很是驚恐,壓低了聲線,像傳遞什麼sss級機密一樣“對不起啊林姐,我不知道——那我先走了啊”“嗯”她點了點頭。
看著小護士跑遠去的身影。“究竟是怎麼從醫學院畢業的,這要是全醫院都和你一個智商,這就是一個大黑幕啊。”她兀自吐槽著。
推開門“啊!!!!!!!”——————————
“我艸艸艸艸艸艸!!!!!”
被驚嚇的連吐髒話,“你是不是腦神經中樞中斷啊!”
麵前的人燦爛的笑的像朵花,“來來來,我看看你耳膜破了沒有”說著就把手搭在她的胸上,雙眼閉著。
“你是瞎了嗎”,她垂下眼皮,“啊,胸在哪呢?”他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現在就要摸我的胸了,要是結婚你是不是還要和睡啊。”她走到他桌子旁,拉開抽屜,拉開自己包的拉鏈,搜羅了二十多把筆塞裏麵。“喂喂喂。”某人阻止道。“那也行,二十多把筆****一下——嘭”被白薇狠狠揍了。
看到桌上六盒巧克力,又被調侃“你不會一盒都沒有吧。”
“胡說,慕名而來的帥哥多著呢。”手在桌子下發了條信息給閨蜜“給我買七盒巧克力送到我店鋪,錢我明天還你。”完畢後拍拍衣角“不多不少正好七盒呢。”
“不會是自己買的吧。”他將桌上收拾了一下,在燈開關的地方問著。“我是那種無恥的人嗎。”她見他要關燈,急衝衝跑了出來。“啪”燈暗了下來。
“哎呀我的包”她又想了起來,把他推進去,“快去快去,我裏麵有二十多把筆呢!合起來的巨額說出來都嚇死你。”他任勞任怨的摸黑進去拿。
摸到了包,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七盒,你買來幹什麼啊,我告訴你腳踏七條船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啊——求照片,七個都要!”他嗬嗬笑了起來。塞進了包裏。
“好了沒有啊,你腿是斷了嗎”她在外麵惡毒的詛咒著。
“啊對了,你待會送我一程吧,我要買東西回家,剛剛掛了老娘的電話,估計這會兒已經準備好了刑具了。”
“車壞了。”他道。“壞了?那你還有什麼用處,滾”她搶過包轉身就走。
最後他提著一包東西,搭著車到了家,東西放到了門口,就要去上一層。門就在這時候打開。“臭丫頭還敢回來,誒,沈樺來我家吃飯吧,你媽前幾天和你爸出去了,正好菜都煮完了。”
她靠在牆上,瞪著他,抬抬下巴,意思是:你知道怎麼說的。
他站在樓梯處摸了摸鼻子“他們走了啊,沒事的阿姨,我上樓去自己有吃的,不打擾了啊。”“哎,好吧好吧。”林母歎息著。
她略帶嘉獎的向他點了個頭,頗有領導閱兵感。
不誠想他在走了三層樓梯後,用著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幾包泡麵過期了沒有”
林母一下子就心軟了,鞋也不換的跑過去扯著他的胳膊,一個“七尺男人”就這麼被一個“矮了他三個頭”的老人家拉了過來。兩人一路聊一路叨,林父也很熟的和他互相打了個招呼,加入到一家磕嘮的模式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