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古彪拱手答道。
“路上可有異常?”
“一路還算太平,並無異常。”
“很好,從洛陽到白雲鎮這一路辛苦各位了,古豹,拿酒來。”
古豹從一旁的箱子中取出兩壇酒來,那箱子是他們從洛陽帶出來的,那酒也是大鏢局釀的,他們喝的酒,吃的菜都是隨身帶的,平日押鏢大可不必這樣,因為沒有哪一路土匪會敢明目張膽的在酒菜中下毒搶劫大鏢局的鏢,隻因今日他們押的是一趟奪命的鏢,他們必須萬分小心。
酒,倒了七碗,古流芳端起酒碗,古彪古豹和四位鏢主也端起碗,相碰後一飲而盡。
“諸位,這位是棲鳳閣的掌櫃花影姑娘。”
“花影見過各位鏢主。”
花影拱手施禮。
眾人回禮,門外一仆人進來,道:“公子,門外有一自稱柳長亭的人要見公子。”
“快請他進來。”
仆人退下,柳長亭進了來。
“柳兄,辛苦了。”
柳長亭坐下,古流芳倒上酒,柳長亭喝了一口,道:“古兄,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七省三十六堂的堂主都來了,昨夜我在風雨雷電四堂的駐地探得他們要在半路之上劫走南霸天,我還探得一重要消息,那南盟的殘劍霸刀二使也來了中原,他們將於今晚召集三十六堂堂主商定解救計劃。”
“他們果然都來了,看來事情不妙啊!”
“我打算今晚再入虎穴打探消息。”
“柳兄,萬事小心。”
柳長亭起身出了去,古流芳沉默了一會兒,道:“古彪,從此地往北是什麼地方?”
“是一線峽穀。”
“鏢車要從那裏走嗎?”
“是!不過那裏山道狹窄,道路崎嶇,敵人很可能會在那裏埋伏。”
“還有別的路嗎?”
“繞過這座山有一條官道,不過要多費幾日功夫。”
“古豹,五路鏢局的兄弟們到齊了嗎?”
“全到齊了。”
古流芳對眾人竊竊私語一番,又道:“諸位今日早些休息,養足精神待明日一戰。”
眾人退了去。
已是黃昏時分,白雲客棧中大鏢局的人來回巡邏著,鐵囚車就停在客棧後院,一共五輛,五輛車一模一樣,鐵囚車包裹的嚴嚴實實,沒人知道南霸天到底關在哪一輛車上。
古流芳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來往的人,花影端來了飯菜,道:“古大哥,吃飯了。”
古流芳好像沒聽見似的,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花影放下飯菜,走過去逗古流芳。
“花影,別鬧了。”
“古大哥,你一個人站在這發什麼呆啊?”
“我在想南霸天身上到底藏著什麼大秘密?錦衣衛不惜重金聘請大鏢局把他押解進京。”
“那南霸天作惡多端又與朝廷作對,押解進京無非是皇帝老子想殺一儆百,做給那些與朝廷作對的人看罷了。”
“如果要殺,何不就地處決,然後昭告天下,將其屍首帶往京城,不是更起威懾作用嗎?”
“這話很有道理,聽你這麼說來著南霸天身上倒還真有什麼大秘密,會是什麼呢?”
“早些年我聽江湖前輩說起在雲南有一筆前朝寶藏,南霸天在雲南橫行那麼多年,那筆寶藏怕是早已落入了他的手中。”
“這麼說來,那皇帝老子是想從南霸天身上得到那筆寶藏才把他押解進京的。”
“現在看來,這恐怕是惟一的解釋。”
“現在寶藏會在哪裏呢?”
說話間,古彪敲響了門,道:“公子,陸大人來了。”
古流芳開門走進客棧大堂,陸炳正坐在桌前飲酒,他用的是碗不是酒杯,有八個高大威武的人站在他的左側,眼睛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仿佛石柱般。
那八個人眼神犀利,讓人有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陸炳大碗大碗的喝著酒,那飄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可那雙銳利如蒼鷹般的眼睛依舊放著寒光。
“陸大人遠道而來,古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古流芳上前恭迎道。
“古公子客氣了。”
陸炳德聲音很是雄渾。
古流芳正坐在他的對麵倒了碗酒,道:“不知道陸大人此次前來有何指教?”
陸炳放下酒杯,道:“本官奉聖旨前來協助大鏢局。”
“多謝聖上,那就麻煩陸大人了。”
說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這八人是錦衣衛八大頭領,個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此次都是為保這趟奪命鏢而來。”
古流芳起身向那八人拱手道:“古某先謝過八大頭領了。”
八人異口同聲,道:“古公子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