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贏了,還贏得如此徹底。”趙律師在莊嚴肅穆的法院外麵哀歎,灰色的建築讓他的心情亦如此。打離婚官司最怕遇見的,就是她——鮑嘉文。千小心萬謹慎的,還是碰到了這個恐怖的對手。在庭上看到對方律師瞬間,他的腿都不禁哆嗦起來,失敗在那一刻就已成定局。

趙律師的助理細聲細氣地說:“不是說對方的律師是王芳嗎?怎麼換成鮑嘉文了,早知道這場離婚官司是和她打,咱們就不趟這渾水了。”深深地歎息過後,還不忘給趙大律師本就淌血的心上撒鹽:“誰不知道她——鮑嘉文的厲害啊?一碰到這種第三者插足的離婚官司,就像中了超級大樂透似的興奮,不把過錯方整得身敗名裂,錢財所剩不多是決不罷休的。就連最有名的遲律師都敗在她手下,咱們哪裏是對手?難怪她都三十了,還嫁不出去,誰不得掂量掂量啊!”一說到這裏,他才又恢複了些氣力和活力。

“哼!我堅信天才靠緣分,人才靠勤奮的道理。世間天才有限,人才濟濟。而你們怕兩者都不是,所以才在這裏背後說人是非。有這工夫多花些時間取證,不是更好?”他們討論的主角也從法院的大門裏走了出來,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而且,有點臭錢就搞情人的男人就得狠治!你們也不擇食,什麼爛人的委托都接。”

“其實我們也算是為眾多女性謀福利,這次他終於肯定下來,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不再拈花惹草。”助理妄圖做出辯解,扳過一局。

鮑嘉文冷笑,“狗改不了****!不信我們就打賭,他想要結婚的女人,不出三年,一定會成為我的當事人!”

“如此說來,我就更是奇怪了,鮑律師!”趙律師總算敏捷地抓住了一個重點,“今日你的當事人,當年就是破壞我當事人的婚姻,做的第三者,你當初也是我當事人發妻的律師。記得你當時可是說絕對不會放過第三者的,怎麼今日你卻幫她打官司?沒有原則可言嗎?”

“你的說法,我就更覺得可笑了,上次的官司還沒讓你警覺,竟然還接下這次的,難道當時你沒有提醒你的當事人做婚前財產公證?”鮑嘉文有些悲天憫人了,“不過,就算是做了婚前財產公證又如何?被捉奸在床,總歸是過錯方,百口莫辯!”

一提到這個,趙律師就感到膽寒,這個鮑嘉文竟連那種視頻都搞得到!他真是無言以對啊!

這時,一個憤怒的男人衝了過來,正是剛才庭審時的男主角,他一臉悲憤,崩潰了一般。

在他還沒有衝到麵前的時候,鮑嘉文瞪著他,勇敢地迎上去,“怎麼?不服氣嗎?那就找更好的律師,繼續上訴啊。”

那男人站住了腳,憎惡地瞪著鮑嘉文,“你為什麼總與我做對?”是的,五年內的兩場官司,讓他的身家縮水了一半有多,不甘心啊。“本來她是不想離婚的,你憑什麼攛掇她離婚?為什麼?你就那麼想打官司嗎?你就那麼想得到律師費嗎?”

“你錯了,我是在為她漆黑一片的生活,找到光明。”鮑嘉文冷笑。

“這群不可理喻的女人,都是衝著我的錢來的,你們以為我掙錢容易啊?男人太不容易了,下輩子我也當女人算了。”一想到損失的數目,痛心疾首的樣子,還真像個吝嗇老太。

“你下輩子也別當女人,女人也不容易,你最好當熊貓,眾人供著,如果是雄性,還能做種,正和你意。”鮑嘉文出言譏諷。

“媽的,你真是欠揍,但好男不跟女鬥,你早晚會倒黴的。而且,我絕對不會再結婚了,你也不用想著再和我做對了。”那男人憤憤轉身。

“最好是這樣,免得還要第三次麵對我。”鮑嘉文亦轉身,“另外糾正一下你的錯誤,真正沒有任何目的,因愛情而和你結婚的是你的第一任老婆,你卻視其為糟糠,所以才會有今日的下場。”

那男人的腳步踉蹌了一下,鮑嘉文已經優雅地坐進自己的沃爾沃,揚長而去。

她——鮑嘉文,就是律師圈裏有名的““母暴龍””,專接離婚官司,而且隻接受女當事人委托。調查取證效率極高,為當事人爭取權益時的穩、準、狠,讓她的對手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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