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這是在哪?
白朵朵忍著巨大的一股壓力,好不容易睜開了雙眼。
空曠的黑暗空間裏,閃動著幽藍色的暗淡光芒。這裏倒像是有人故意打造的囚牢。順著前方望去,迷迷糊糊之間竟有長滿青苔的黑色階梯,一直到達最高處的黑色王座。那黑色王座在幽藍色的照耀下,暗淡而又死氣沉沉。
估計是在做夢吧。
白朵朵歎了口氣,真是年紀大了,什麼夢都有。
可是上天為什麼要那般對她呢?
她不過是一個半吊子的刑警,總以為可以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可是,事與願違。人類的貪念讓她喘不過氣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大把時間耗費在了如何破案抓賊。
就在她以為可以好好休息的那天,她的男朋友許傑和她最好的閨蜜竟然背著她幹出了那檔子不知羞恥的事。
她也想過是否愧對了許傑,畢竟是她沒盡到女朋友的責任。於是這麼多年,便任由許傑住她的房子,吃她的東西,她總以為這般,總能彌補過失。
沒想到啊,沒想到,是她高看了許傑對自己的愛,總以為抓住的就是天長地久。
嗬……
白朵朵的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卻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裏對白朵朵得之不易的安靜----
“說來,這須臾間自建立以來,便不曾有人來過,姑娘是第一人。”
黑色王座上不知何時已有人坐了上去。
白朵朵一驚,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從發音來看,根本不似在夢中那般。因為自打小做夢,白朵朵都是聽不見聲音的。而這次,她卻神乎其跡的聽見了,不管是語調還是音感的好聽程度。
所以,她這是在哪?
“你是……誰啊?”
說著,白朵朵抬起了頭,這一看不要緊,這是要命啊。
王座上的男人一身黑衣加身,外麵又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長袍,袍子長得拖到了濕暗的地上。在幽藍色的暗光中,黑袍上的紅色彼岸花愈發醒目。內裏的黑衣襯得男人完美的身材愈加完美,黑袍更是為他增添了幾許霸氣。
男人妖孽般的唇角勾起一絲亦正亦邪的笑,“姑娘不必害怕,本尊是這須臾間的主人。”
白朵朵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一躍而起,痞裏痞氣的用手拍掉了屁股上的灰塵,“我才不害怕呢!俗話說‘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讓我楷兩把油再說吧!
這才是白朵朵的真實意思。
這廂,白朵朵反複揉搓著雙手,好像自己就是街痞流氓一樣。
那廂,鳳九歌的笑意卻更深了,隻是很快就被掩藏了下去,“你變了!”
“我肯定要變啊!我十八都過了!”
白朵朵故意會錯了他的意思,也不肯承認自己真的變了。以前和現在和以後,都是不可觸碰的。
不過,說得好像他們很熟一樣!
他們熟嗎?不熟!
“嗬。”鳳九歌也不戳破她,說道,“白朵朵,二十一世紀,你已無牽無掛。隻是,在另一個世界於你而言,不過剛剛開始。現在,本尊會將你送往光明大陸,繼續走你未走完的路。切記,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輕言放棄!這枚鳳兮戒還你!”
白朵朵還想問些什麼,嘴還沒張開,就被一股強勁的掌風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