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小處著眼，是變化本身，是一切都在變化這件事實，大處著眼，是道。”
沈秀寧眼中充滿疑惑，喃喃自語：
“道？”
“不錯，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切皆是‘道’，我們修道之人，一生所求的也就是這個‘道’字。”
沈秀寧點點頭，似懂非懂。
“當然，這也是個漫長又艱難的過程，隻能循序漸進，不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隻要你願意，慢慢體悟就可以。”
沈秀寧笑笑，道：“師叔，秀兒若是無心，就不會去太玄武院了，更不會愛這聽師傅說道，是也不是？秀兒迷茫的是，若是要我二選一，秀兒真心不知如何抉擇，說出來師叔莫要生氣，這話我可不敢和師傅說的，秀兒覺得，沒有小策哥哥，世上所有的事都沒有了意義，那還辛辛苦苦修道做什麼？”
漫天星聞言一驚，讓他沒料到的是，沈秀寧竟然深情至此。
“丫頭，你，你，唉，讓我說你什麼好？”
沈秀寧轉過身子，靠在漫天星肉球似的身子上，伸伸腿，道：“秀兒就是喜歡他，隻要看見他即使不說話，秀兒都覺得好開心，他從頭到腳，仿佛長到了秀兒的心坎裏，每一處都那麼讓人喜歡，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說話的語氣，甚至他無意的一個小動作，秀兒都喜歡的發狂。”
她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亮亮的，似乎他就在跟前。
身後的漫天星一聲長歎。
“師叔，你怎麼了，是不是秀兒讓你老人家失望了呢？”
“沒有，看你這樣說，你師叔想起了自己，是以感慨良多，師叔長這副模樣，此生是與****絕緣了，倒是因此可以一心向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不過，人生是場經曆，師叔心裏多少也有那麼點遺憾。”
“哈哈哈，說得師叔動了凡心啦？”
沈秀寧煞是開心，轉身笑嘻嘻的看著漫天星出糗。
漫天星伸手搔搔腦袋，訕訕的笑了笑。
“咳咳。。。。。，怎麼跟師叔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不成樣子。”
“好啦，跟師叔聊會天，秀兒心裏舒服了很多，若沒有別的事，秀兒去藏經樓啦，師叔回頭見。”
說完，一蹦一跳的出門。
“丫頭！”漫天星叫道。
沈秀寧剛出門口，聞言回過頭來，屋外落日的餘暉灑在她白潔的麵龐上，蒙山了層聖潔的光輝。
“師叔？還有事嗎？”
“丫頭，如果有一天師叔迫不得已，毀了你心愛的東西，你會怨恨師叔嗎？”
幽暗的房間內傳來漫天星的聲音，格外滄桑，仿佛他一下老了很多。
“你是說小策哥哥嗎？不會的，他人很好，你舍不得的。”
“回答我的問題。”
沈秀寧眼珠轉了轉，道：“師叔你沒理由傷害小策哥哥的，除了這個，什麼都好商量，走了哦。”
她說完一縱身，跨下五級台階，拐向藏經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