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蘇先生再也看不下去,眉頭一皺,道:“放肆!”長袖一揮,二度出手。
三道還未衝到近前,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麵而來,他們停住身形想要抵禦,卻發現他們的力量跟這股力量比起,不在一個級別,就像是河水和大海的差距。
三人驚呼,身體似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出,直飛了約十來丈遠,撲通撲通摔在雪地上。
蘇先生一招製服了三個,加上被玄天鏡所傷的長青子和被沈秀寧打傷的天旋子,戰團之中隻剩下二道,他們卻早已膽怯,因為即使戰勝了林策他們倆個,單單一個蘇先生,是他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二人對望一眼,相繼向後躍出,收起了兵器。
蘇先生邁著不大不小的步子,不徐不疾的踱了過來,看看阿沙,再瞅瞅林策,衝對麵的二道說:“你們在這結陣做什麼?可是等著誅殺我們的族人?”
“不,我們是抓捕青州府作案的嫌犯,無論他是哪族的人。”
“哦,青州府的案子,可是有死者叫上官明,還有個叫張吉山?”
“正是。”
“那你們不用再等了,人是我殺的,這筆賬算在我蘇暮雨的頭上,反正已有成千上萬死在我手上,也不差他們幾個。”
二道麵麵相覷,額頭上冷汗冒出,蘇暮雨的名頭三歲孩童都知道,人稱妖君,三族大戰之時妖族統帥,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傳聞中被人族三大高手聯手困在了赤血河底,不知這老魔頭現在為何在此地現身。
“那敢問妖君,你為何要動手殺他們幾個?”
“不為什麼。”
蘇暮雨冷冷的道,聲音充滿磁性。
“如此我等告退。”
二道不敢再多說什麼,躬身行禮準備離開。這魔頭一言不合就殺人,剛才沒有動手殺他們已是手下留情。
“叫****的留下。”阿沙大聲道。
林策縱身躍出,在地上拎起****,他剛才被蘇暮雨輕飄飄的拂了一下,卻是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二道走到長青子近前,攙著他,又扶起後麵受傷的三道,聚在一起低聲商議了一陣。
長青子被攙著走到眾人麵前,衝蘇暮雨行禮,道:“蘇先生,馬師弟剛才失手傷了這位小兄弟,我在這兒帶他賠罪,還望妖君能大發慈悲,放了他回去。”
“不行,你說的好聽,什麼‘失手’,他明明是故意的,我的這條腿都被他踢斷了,你們都可以走,唯獨他必須留下,血債血償。”
阿沙叫道。
長青子還想再說什麼,蘇暮雨看了他一眼,長青子頓時覺得一陣寒意襲來,渾身冰涼。
“不殺你們是看趙隱山的麵子,畢竟是小輩,若是再囉嗦,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長青子不敢再多說,顫抖著又給蘇暮雨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帶著其餘五道離去,身影慢慢消失在遠處。
林策拉著沈秀寧上前,見過蘇暮雨。道:“小子林策,這是沈秀寧,剛才多謝蘇先生援手。”
蘇暮雨又上下打量他和沈秀寧幾眼,這才道:“小策和沈姑娘真是對璧人,很相配。不必客氣,你我不是外人,小容經常念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妖王殿見見她?”
林策是很想念花想容,但是他剛抓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逼問他關於母親的事情,見花想容隻能暫時擱置一下。
“我是想見姐,但是現在不行,等我把事情完了,自去妖王殿找她,麻煩蘇先生幫我轉告家姐,我很好,讓她不必惦念。”
蘇暮雨點頭答應。
“林寨主,你可一定要來,我好想你。”
阿沙拽著林策的胳膊,依依不舍的道。
“放心,一定去。”
“哎,那這老道就交給你了,我在妖王殿等著你。”
林策伸手拍拍阿沙的肩頭,意示安慰。
蘇暮雨在旁看著,突然間見到林策手上戴著的黑色戒指,明顯一愣。
“小策,把你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給我看。”
蘇暮雨滿臉嚴肅。